都不行吗?”
之前宁晋顾及着何湛的身子,从不敢太过放肆,可他已经忍很久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以为自己真是在修道。
去他妈的修道。
何湛最招架不住宁晋这样的口吻,宁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罪魁祸首还是他。
宁晋捏着何湛的衣角,求道:“叔...”
何湛咬了咬牙:“那...晚上!”
“好!”宁晋应声,生怕何湛再反悔,说着就倾身过去要去亲他的脸颊,先讨点赏。何湛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手已经抓上宁晋的领口。
不巧一声奶糯糯的声音横入,大喊了声:“叔公!”
何湛手陡然松下,转眼就见门外跑进来一个六七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端得可爱。
永乐原是不记得何湛的,但她见到桌旁坐的两人就觉得亲切和熟悉,总有一个是叔公。
何湛站起来,眼睛极亮:“永乐!”
永乐找准了人,像个小鸟雀一样扑棱棱地飞到何湛怀中:“叔公!我来看你啦!”
宁晋将头抵在桌子上,头一次觉得永乐这么烦人。
“永乐什么时候来的?你父王呢?”
常叔回答:“这几日下雨,王爷腿病复发,没能亲自前来,他让奴才代他向您请安。”
永乐偷偷地瞧了一眼何湛的背后,说:“叔公?这个是谁呀?”
“不记得了?”何湛拎着宁晋的后领,让他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对永乐说,“睿王爷。”
“不记得了...”
宁晋起身,将永乐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肩上,问:“我带你去捉鱼,你想去吗?”
永乐原本是想陪何湛说说话的,可一听捉鱼就更兴奋了,飞快地点头,之后又看向何湛:“叔公去吗?”
不等何湛回答,宁晋接过话:“叔公不去,叔公身体不好,我带着你玩。”
常叔有些担忧,何湛见永乐如此雀跃,宁晋也难得主动陪小孩子玩,就跟常叔说:“不用担心,玩一会儿就回来。”
宁晋扛着永乐就大步流星地走出道观,找了条不算湍急的小溪,蹲下来给永乐挽起裤腿,二话不说就将她推进去。
他坐到岸边的石头上,看着永乐说:“捉吧!”
永乐有些害怕:“小鱼会咬我。”
“我们这儿的鱼不咬人。我盯着它,它就不敢了。”
永乐看宁晋凶神恶煞的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竟信了宁晋的话。她将手伸到水中去,捉一些半大不小的鱼。
“睿王爷,睿王爷,你快来帮我捉这一只!”
宁晋坐在石头上不动,说:“你自己捉。”
鱼身太滑,永乐一直捉不住,可她仍是乐此不疲,水花溅了她一身,咯咯的笑声传了很远很远。
“捉住啦!睿王爷,永乐捉住啦!”永乐双手握着一只乱扑棱的小鱼,举得高高的给宁晋看,她正要找放小鱼的地方,可小鱼忽地挣扎起来,呲溜就滑出了她的手掌,掉进水面中瞬间游走了。
永乐愣了愣。
宁晋看她好像要哭,站起身来正要走过去,就见永乐捋了捋袖子,一股牛劲上来,眼睛只盯着水面,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再捉一个给你看!”
宁晋没了辙,又重新坐到原地,永乐来回折腾半个时辰,玩得精疲力竭,到最后还是宁晋抱着她回到了道观。
宁晋表示心满意足功成名就。
若是叫永乐跟着何湛,何湛能带着她玩一整天,玩到夜深都不一定停得住,这下好了,永乐这下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常叔从宁晋手里接过永乐,天色尚早,还未入暮,他不知该去该留,倒是宁晋说了句:“晚上山中的风就凉了,趁天色未暗,带小郡主下山吧,别让慎王爷等急了。”
常叔心想是这个道理,便小声跟何湛和宁晋道辞,抱着永乐乘上轿子下山去了。
何湛见永乐困成那个样子,见宁晋一脸神采奕奕,不免斥责道:“你真可着她疯了去玩?瞧把孩子累成什么样了。”
宁晋眯着眼,往何湛身侧靠了靠。
何湛疑而问:“怎么?”
何湛不及防地被宁晋一把抱起,手无助地攀上他的肩膀:“宁晋!”
“她疯不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叔快要把我逼疯了。”
他的声音跟他的舌一同钻进他的耳朵里,何湛浑身战栗,腰际一软,毫无反抗之力。
事后,何湛呜呜地叫了声,全身瘫软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整个人被卷入宁晋宽厚的臂膀当中,宁晋放他紊乱地喘息着,低低地说道:“以前总觉得欠叔的,今天见了永乐又觉得没有孩子才好,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何湛想起自己刚才在床上荒唐的样子,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翻身将头埋到枕头中去,恨恨地抱怨道:“就数你最小气!”
宁晋觉得他此刻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撩人,心弦一动,身体便如同被火燎起一样,扶着何湛的膝盖,再度压上去。
何湛这次是彻底说不出话了,浑身如同散架一般,只能任凭宁晋摆布和索求。
很久很久,何湛才从黑暗中摸到些意识,他听到雷声。
温热的布巾拭过他的脖颈和胸膛,宁晋手下的动作极为细心温柔,他的眉宇间如同落了月光一般,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光。
何湛:“宁晋...好像打雷了...”
“没事,我一直陪着叔。别怕。”
何湛的手缓缓捏住宁晋的衣角,安然地闭上眼睛:“好...”
宁晋低低笑了几声,反手将他的手拢在掌心:
“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