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宁祈是在登基大典上行刺,何湛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皇宫的御林军部署上。除去随行到天罡寺的御林军,宫中的防卫皆由铁骁骑接手,其中还有宁晋从雁武军调入宫的几个心腹,皆为副将副尉,统领御林军。
加之此次还有淮庸相助,定能万无一失。
何湛去请淮庸的时候,他还在给自家娘子洗衣服。
听闻淮庸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之后,对方没有要他入赘的意思,小姐嫁到他李家来,成了个响当当的李夫人。怎么个响当当法?大概就是让淮庸成为远近闻名的妻管严。
李夫人见是国公爷来请,什么都没说,就对淮庸说:“你自己作主。”
“哎...这个...国公爷亲自来请,这样恐怕...”
李夫人摆弄着架子上晒得暖融融的被子:“你想去吗?”
“...你看,这个...”
“那就去吧。我又不会拦着你,只是别叫咱们李家丢人,换套新衣服再去。”
淮庸一听就乐了,连忙点头道:“好。好。遵命,遵命。”
“少得意了你。走之前把衣服洗完,把菜给炒了,别想偷懒!”
“...哎,哎。”淮庸苦瓜脸地应承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何湛。
等他洗完衣服炒完菜,他才从家里出来,李夫人晾着衣服,临淮庸走前还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回来给你下面条。”
淮庸一听能吃面条,别提多美。何湛见淮庸喜孜孜地飘了一路,陪他去铁匠铺挑称手的兵器的时候,淮庸还在哼着小曲儿,看着一排的兵器说:“都好,都好。”
何湛笑道:“您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没办法,谁让咱娶了个好娘子呢?”
何湛:“这一晃都十几年了,算算日子,你们的孩子也快成年了吧?怎么不见他?”
淮庸叹了一声:“你不知道,从前年少轻狂的时候,我还自诩风流客,在她那里留了情却不当回事,将她一个人扔下,非要到处跟人比武去。那时我还未娶她,她怀了胎,只能偷偷瞒着,瞒又能瞒得了多久?到最后她爹娘发现了,一碗汤药下去,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了。”
“我并非有意...”
淮庸举手止住何湛:“无妨,只当是故友叙旧。”
“那...之后就是你卖了剑的那次?”
“她刚烈得很,跟她爹娘一直扛到我回来,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混蛋,为表决心,就将自己的剑卖掉了,希望他爹娘能放心将她交给我。之后...挺好的,只是她不能再怀上孩子,一直让我挺愧疚的。这么多年来,她还想作主给我纳房小妾,为我李家延续香火。你瞧着我是不是长了个混蛋样儿,才逼得我的女人这样想我?”
何湛不防地一笑,将淮庸上下打量一番,故作认真道:“恩...的确是有点...”
淮庸挑出把剑来,翻个剑花掂量掂量剑的长度和重量,眼睛瞄向剑尖儿的方向,细细看着剑身:“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呗。就我卖剑那次,坑了你不少钱,够我们俩活一辈子。”
“...你倒是看得开。”
“这不是看得开,这才是男人。男人该这样活,有情有义有女人。”
“......”娘的,这么热血的台词,他就当没听见。
淮庸顿了顿,想起坊间的传闻,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不对,转而对何湛说了句:“有男人也行。”
他没听见。
淮庸说:“我听说过你的那些事,你也别在意那些虚的,管他狗娘养的说什么,老子活得就是比你好。”
很好,很直接很通俗的教诲,何湛表示很受教并将淮庸推出了铁匠铺。
淮庸挑了把顺手的武器,跟随宁晋一同到天罡寺中去了。
何湛按例到宫中巡察御林军的训练情况,民间对国公爷的定位在于睿王的男宠,如今睿王马上就要登基为皇,何湛在皇宫中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他。
后宫中的较低等位的嫔妃已经被放出宫,可任其该嫁;位份较高且有子女的,留在宫中赡养,等到子女封王封爵,再出宫随子女居住。还有像皇后这样为先皇殉葬的,也有自请出宫削发为尼的。
何湛很少能从后宫中见到先皇的嫔妃,曾与淑妃打了几个照面。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纵然现在有些垂暮之感,何湛也能看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