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都是一个孙姓,你怎么能这样说咱老孙家的闺女?”
“哟,我嘴贱,我错了,好不好?”
“……”
孙贵的大哥孙全和娘子孟氏也在饭场中吃饭,却一直不吭声。
张婆在一边见了,故意道:“哟,孙全,你还种着慧雅的那两亩菜地吧?你一年给人家慧雅多少出息啊?”
孙全闷着头不说话。
孟氏却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当即高声道:“我说张婆,那两亩菜地可是慧雅她爹,我们孩子他二叔孙贵让我们种的,孙贵不吐口,我们就继续种着!”
张婆笑着看了孟氏一眼,冷笑一声道:“人家慧雅的亲爹在地下睡着呢!那地是慧雅亲爹置办的,关孙贵什么事?”
一句话驳得孟氏哑口无言。
村里人厚道,都有些看不惯孙全和孟氏占孙慧雅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的便宜,虽然不至于像张婆那样说到脸上,却也窃窃私语议论着。
孙全和孟氏在饭场中有些呆不住,只得起身回家了。
丁小五安顿好慧雅她们就回去复命了。
几日没回家,家里一切都好,因为连阴雨,院前院后的花草树木也不用浇水,只是屋子里的家具上床铺上都落了浅浅一层灰。
李妈妈去预备晚饭,慧雅带着贵哥把床铺上的寝具全换了,又拿了抹布把家里全擦了一遍。
贵哥拿着一块小抹布,迈动着小胖腿紧跟着慧雅,一边玩耍一边帮慧雅干活,开心得很。
待把家里打扫干净,天也黑透了,慧雅和李妈妈便带着贵哥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慧雅在家里继续做活,而李妈妈则带着贵哥去张婆家串门去了。
李妈妈临出门,慧雅往她手里塞了一条自己用边角料做的翠蓝销金箍:“妈妈,把这个送给张婆!”她上次通过李妈妈托付张婆,让张婆在村子里帮她传传孙全家霸占她那两亩菜地不给的事,上次她给了张婆一个勒头发的白挑线汗巾,这次再给个翠蓝销金箍好了。
李妈妈带着贵哥出门之后,慧雅闩上大门,拿出盛放自己那些活计的包袱,预备继续做活。
这些天在赵青那里照顾赵青,慧雅已经把活计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些贴花和镂空这些工序了。
时近中秋,飞蛾小虫之类的不少,慧雅便用琉璃罩罩住烛台,坐在卧室里飞针走线忙个不停。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又能挣钱,所以虽然有些累,慧雅却依旧很开心。
不过半个时辰,慧雅已经把两套衣裙全都做好挂了起来,一套是玫红绉纱白绢里扣身衫配白杭绢画拖裙子,一套是上面绣了几朵月白玉兰花的素青杭绢通袖夹袄配月白熟绢裙子。
两套衣服挂在西屋之中,在灯光的掩映之下,衣裙精致美丽,腰身纤侬合度,刺绣玲珑剔透,美得令人窒息。
慧雅得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到院子里从水井里打了水,把这两套衣裙洗了,又细细熨烫了一番,这才重新又挂了起来。
她刚把衣服挂好,外面就有人敲门,原来贵哥在张婆家与张婆的孙子孙女们一起玩得太累了,在李妈妈怀里睡着了,李妈妈就把贵哥抱了回来。
当夜慧雅就带着贵哥睡了。
秋季白日艳阳高照,可是夜里却颇有些寒意,慧雅原本是有些冷的,可是有了贵哥这个柔软温暖的小火炉窝在怀里,她这夜睡得安稳极了。
第二天因为心无挂碍,慧雅抱着新抱枕贵哥睡了懒觉。
等她被贵哥给亲醒,发现太阳已经透过窗格子照进卧室里了,屋子里亮堂堂的。
贵哥小小的身子压在慧雅身上,手脚也都放在慧雅的胳膊腿上面,像坐船一样晃啊晃的。
慧雅身量苗条,她生怕贵哥从身上掉下去,忙笑着叫李妈妈:“妈妈,快把这小肉肉给抱走,快把我给压死了!”
李妈妈笑着端了两盏温开水走了进来,一盏递给慧雅,另一盏自己喂贵哥喝了,然后才抱了贵哥出去。
待李妈妈抱着贵哥出去了,慧雅因为闲来无事,索性放下纱帐遮住阳光,又倒头睡下。她的纱帐是新换上的,比夏季纱帐要厚一点,浅绿底子上绣着深绿藤蔓,精致又好看,也能遮住一部分阳光。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