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时看到的风景完全不同,要更美几分,小米摸了下脸,热热的,偶尔遇到几个人,他们低头凝视地面,不会多看。
高伊被南岳明强行弄走后,冷静了不少,狠狠得推开多事的人,微微一愣,之前拳打脚踢怎么都甩不掉,如今这么容易?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局?怪不得会遇到表哥跟人鱼谈情说爱:“你很得意吧?贱人。”
没在南岳明脸上看见心虚跟被揭发心事的不堪表情,高伊警惕的往后退一步。
南岳明笑了:“是啊,我天生就是贱人,但总比某些人连贱人都当不了强百倍吧?”
“你!”高伊怒不可恕,不管不顾的上前几步抓住南岳明的领子,将人抵在墙上:“你居然看上了我的表哥?哈哈哈就你也配?就你?”
“不是我难道是你吗?若整个帝国的人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失败五六回了吧?若一个男人不厌恶你,被自己母亲强塞肯定会娶的,若一个男人死都不肯娶你,那他对你不是厌恶而是恶心。”
“你!可恶,”高伊扬起手挥下,风声阵阵,那尖锐的指尖保养的极好,万一划破了脸伤痕必然很深。
南岳明很轻松的抓住了那只手,态度更加嚣张:“高伊,先皇后的尸体都已经烂了,你的时代过去了,该醒醒了。”
“你敢说皇后坏话?”
“你没说过他坏话吗?”南岳明一把推开高伊,见人跌坐在地,冷嘲热讽:“你一定很恨他吧?贵为皇后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儿子娶你,也不照照镜子,凭什么让人家撇开儿子更爱你?高伊,阿尔斯殿下是我的囊中物,你滚远点。”
“贱人,就凭你这张婊/子脸根本进不了三皇子宫殿,更何况,你宫寒严重,今生不可能有子啦,哈哈哈哈……”
高伊笑得前仰后跌,俏脸扭曲,视线狰狞恐怖,哪有一丝贵族的优雅?这些年的流言蜚语,阿尔斯的冷漠,嫁不出去的阴影,已经快把他逼疯了。可他还是没看见南岳明失望的眼神,那犹如一汪春水的目光闪着异彩,好像很得意:“你……”
南岳明蹲下身,怜惜的看着高伊狼狈不堪:“是啊,因为这张脸我出身无比高贵却无法嫁给高门子弟,可你别忘了,纳小娶色啊,当不了正宫当侧妃我也愿意呢,难道你不知道人鱼是没有权利掌管宫廷的吗?不能生又如何?我可以养人鱼的孩子,他们在海里久了,怎么懂得培养人类的孩子成才呢?高伊,你长得这么正经儿,连做小的资格都没有,真可怜。”
南岳明说完就甩袖子走了,那身段妖娆多姿,像极了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下午的阳光正好,回到太子宫,南岳明才坐下喝口茶,太子妃带众人慢悠悠的来到太医馆时听闻高伊出宫了,就散了花会儿,回来看看幼弟。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天成,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子妃坐在他旁边,一抬手,所有佣人都出去了,白皙纤长的手指顺了顺幼弟那头漂亮的黑色长发:“委屈你了。”
“不委屈,”南岳明放下杯子,跪在地上,头轻轻的枕在长兄腿上:“这样很好,大道理不用讲了,我都懂了。”
“我虽然看着风光,实际难处多多,上面有人鱼皇后时不时犯矫情,唤我去听训,还有后宫里的那些妃子明争暗斗,打着太子宫的主意,我必须时时刻刻谨慎小心,才能左右逢源,实属不易。
就像今天咱们演了一出苦情戏,看似尴尬,却能让太子更怜惜我一些,阿旭走了以后,我肚子再无动静,也该想想出路了。阿尔斯能喜欢人鱼挺好,人鱼能生,生多少都是你的,而且你跟鱼之间不会有任何利益冲突,这是资料,他叫小米,围城来了,连户口都挂在歌剧院上,是个连家族都没有的草鱼,为了夫夫和睦,你进宫后要对他好一些,阿尔斯才会重你敬你甚至爱你懂吗?”
“哥……你真苦。”
“不苦,等他坐上那个位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儿,宫里无法出两个南岳氏,你这辈子都要做小了,保护好小米,只要他在,阿尔斯就没办法续弦,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正宫不可缺,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