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一笑:“猫爱吃鱼是天性,难道还分江鱼还是海鱼?”眼见蒋月桥还待争辩,她将手一挥利落道:“表姐,我还未说完呢,你急什么?心虚吗?”
蒋月桥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梗住了。
师攸宁也不看她,只抬头望着高坐上头的老太太:“外祖母,在太子闯入芷兰院之前,还有一从未见过的男子先闯了进来,外孙女儿院子里那身亡的小厮,就是护着我才……”
蒋老太太眉心一跳,再看大孙女的闪烁目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可这事儿叫她怎么说,大孙女如今是太子府的人,还是要安抚为上,再说人又未出事,不过是死了个小厮,如今这般大辣辣的扯出来,未免也太不顾全大局了,如此她看着外孙女的目光便带了两分不喜。
那身亡的小厮自然说的是林春,提起这件事师攸宁便恨的直咬牙,蒋月桥先派了地痞意图侮辱她,后脚又使了人引太子来自己的院子,今日非得掰扯明白不可,这满府护着蒋月桥也可以,那这破地方她可就不待了,到时候出了府,那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表妹可不要胡乱诬赖人,你说有男子闯进来,那人呢?”蒋月桥色厉内荏道,府里多了一个人老太太能不知道,真是笑话,就是自己做的又如何,没有证据一切就都是混说。
“如今正在我院里的柴房绑着,外祖母自可派人审问!”佟扬灵懒得和蒋月桥斗嘴:“外祖母,您一向疼爱扬灵,如今奸人虽未得逞,但焉知不会有下一次,事关外孙女名节,还望您查个水落石出!”
旁的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或者说没有老太太率先表明态度,大家都在这和稀泥就完了,倒是蒋观砚回神过来,扬头便道:“祖母,让孙儿去将那贼人带来!”
少年气的浑身发抖,只要将那贼人带来好生拷问,事情定然会水落石出,大姐只是骄横些怎么会作出如此恶毒的事,定然有哪里弄错了,再者说,女子家的名节的确要紧,此刻正是他堂堂男儿应挺身而出的时候。
“二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蒋月桥咬牙瞪视蒋观砚一眼。
蒋观砚原本正热血上涌,被亲姐这一眼瞪的心头蓦地一沉,难道……
“观砚还小,维城你去!”老太太浑浊的眼看着儿子蒋维城:“桥姐儿到底是咱家教养了十七年的姑娘,必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你去审问清楚!”
“是,母亲!”蒋维城大步离开,母子几十年,老母亲的暗示他还是听得懂的,甭管怎么处理,这事儿绝计不能扯到桥姐儿头上。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了,师攸宁毫不避讳的在蒋老太太的目光下嘴角微扯,讥讽或者了然,管他什么呢,她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差嫁给长孙怀德,如今还不如出了府,一辈子有那么长,总和一些自私贪婪的人周旋倒没什么意思。
果然,蒋维城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审问的结果是那人并非有人指使,不过是趁乱混进府,如今已经羞愤自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