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郑兄!禁声!切不可胡言乱语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隔墙有耳,你也不想住到监狱里去吧?!”旁边立刻有人阻止了这位胖师傅的狂热发言。
“哼!”胖师傅一抖袖子,抱起肩膀来也不说话了,但还是满脸的不爽。
“哎,我看咱们还是走吧!早在之前警*察*局的人对咱们不甚热情时就该想到此节了,有些人就是属狗脸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说不得什么时候还要咬你一口。不管了,不管了!众位,你们不走我可走了,回去以符纸阵法将自家加固也就罢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总是没错的!”
“道兄等我,同归同归!”
一个人说要走,两个人就要散,没一会儿功夫就陆陆续续有人抱拳拱手与此次出行的发起人李师傅辞别,走得个干干净净。
“这,这……”李师傅有心想拦,但又没有立场也拦不住。可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件事摆明了是非常严重的,只是现在大家还不知其中危险。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登上了一栋注定会倒塌的高楼,可大厦未倾,他也不能大声叫大家离散。
“唉!”他也只有叹了口气,抱歉地看向伯阳等人,“真是太抱歉了。我也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临时反水,还请了洋神父来打擂台……”
“现在调查的路已经堵上了,各位,明日我便略备薄酒,摆下送行宴送你们归程。当然,若是众位还想在香港岛玩一玩,老夫也会奉陪大家,不叫大家败兴而归的。”
面对这位明显备受打击的老者的苦笑,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他们明明是来帮忙的,明明知道可能即将到来的危险,但被帮助者就是不相信他们,还要被驱赶……
他们是无所谓啊,回乡去就行了。可李师傅就是香港人啊,他心里得多难受?
是以大家却都反过来安慰李师傅,劝他‘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柳暗花明’了呢?
“伯阳师兄,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嘛?”
晚上回到李府,大家就又凑在伯阳的房间里商议事情,刘涟便有此一问。
今日绿衣兵的凶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人家那么威胁了,之后肯定也都会盯着那些案发现场的。那留在这里还能调查什么呢?别查来查去还把自己都送进大狱里去了吧!
而且,他们今天也已经悄悄地拿下了一个‘人证’。若那女鬼不是误入荒宅的孤魂野鬼而就是那里的受害者的话,她一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那还有要调查别的的必要吗?没有了啊!
可当着这么多人,刘涟又没法说出口。她体质的事情还是瞒着大家的,小辈里面现在只有秋生文才和家乐知道,而长辈中恐怕还有嘛嘛哋不知道呢!师父不说必有道理,掌门师叔瞒着也自有深意。还是再确定一点吧……
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秋生。秋生也正好抬头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胶着了不到三秒的时间。
“当然,不过这几天我们就先不要出去了,老老实实待在李师傅家里。没事多练练功,画画符,给之后有可能的大战做做准备也是好的。”
伯阳拍板之后,大家各自散去。秋生却是转了一圈没回屋,而是看看四下无人,悄不声地钻进了刘涟的房间里。
刘涟赶紧在门窗上都贴了‘隔音符’,虽然不能真的完全隔音,但防防扒门窥窗的‘隔墙之耳’还是有效的。然后又掏出了荷包,从里面取出了白天困住女鬼的那张符咒团来,递给了秋生。
秋生擦了牛眼泪后便掐决念咒,随手一抖,像抖垃圾似的就把那女鬼给甩了出来。
可那女鬼倒也奇了,从下午一直哭到现在,被抓了也不怕,被甩出来也没想逃,跌在地上就只知道拼命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孟姜女呢!
见此情景,刘涟从床架上取下悬挂着的桃木剑,直指女鬼道:“尔小鬼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因何而死,还不速速报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和狂拽酷炫吊的师父/九叔那种*师没什么分别了,这冷酷的语气,这专业的问话,这利落的身法,这恢宏的剑气……可人家就是鸟都没鸟她!这种挫败感简直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要让人无力。明明之前师父这样问鬼时,那些小鬼都是抖若筛糠、磕头如捣的啊!
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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