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眉间尽蹙,到底还是顺从地握了朱悬的手。
朱悬一用力,花妖便跌在朱悬怀中,鼻息间尽是甜腻的脂粉气,他愤愤地推了朱悬一把,欲要站起身来,那朱悬却一下子贴住了他的唇瓣。
花妖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顿时怔住了,待他回过神来,朱悬已解了他的衣衫,轻轻柔柔地吻他的心口。
花妖挣扎着要起来,但与朱悬裸身相贴的滋味着实太过醉人,他一点点地沉醉了下去,甚至主动回应起来。
朱悬醉得紧了,双眼朦胧,但花妖的眉眼他却看得清楚。
他凑到花妖耳畔,一面噬咬着柔软的垂耳,一面含含糊糊地道:“我明日便去母亲那儿将你要来。”
花妖又不是朱府的小厮,哪里是能向朱陈氏要的。
花妖方要开口拒绝,下身却被一物进入了,一时疼得厉害,拒绝的言语也就化作了痛吟。
这声痛吟入耳,朱悬便不动了,低首去吻花妖咬得死紧的嘴唇。
待花妖适应了,朱悬方动作起来。
次日,花妖醒时,发觉自己仍在朱悬怀中,登时红了脸,同时浑身僵直,不敢动弹,怕惊醒了朱悬。
朱悬却早已醒了,将花妖揽得更紧了些,用鼻音道:“再睡会儿罢。”
花妖合上眼,但哪里能睡得着,他以额头蹭了蹭朱悬的心口,闷闷地道:“你可否不要向你母亲提起我?”
朱悬抚摸着花妖的后脑勺,问道:“你不想一直待在我身边么?”
“你与我皆是男子,逆了伦理······”花妖叹息着道,“我怕你母亲会生气。”
朱悬犹豫片刻,还是颔首应允了。
这般白日各自行事,入夜做尽亲密之事的日子已过了一月又十日。
就在这第一月又十日,花妖在交缠中,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右手竟现出了本相来。
朱悬盯着化作了梅枝的五根手指,将自己从花妖体内抽了出来,冷声道:“却原来你竟是一只妖怪!”
朱悬眼底的惊惧扑面而来,花妖浸透了情/欲的身子登时如坠冰窖,他手忙脚乱地拾起洒落在床榻边的衣衫,落荒而逃。
之后的日子里,花妖不止一次地怨恨自己大意,若是他未在朱悬面前现出本相,他与朱悬应当还是一对恋人才是。
花妖不敢在朱悬面前现身,甚至不敢化出人形,只日日待在本体中,望着书房,可惜朱悬愈发忙碌了,几乎不踏足书房。
又是一年过去,这一年,花妖从未与朱悬打过照面,年尾,朱悬的二弟朱歇溺于水,花妖便附在了朱歇身上。
花妖开始扮演朱歇,他时常去见朱悬,唤朱悬一声“大哥。”
这期间,花妖发觉朱悬命在旦夕,便使了个法子,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子,再取别人的寿命,为朱悬续命。
又两年,朱悬娶了一个温柔娴淑,宜家宜室的女子做妻子。
九个月后,朱悬得了一个男孩,而妻子却不幸死于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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