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忐忑的咬唇:“娘娘息怒,嫔妾虽然不知道明恩、明亭两兄弟究竟闹出了什么嫌隙,但是明亭还那么小,能骂出什么肮脏的话来?想也知道一定是误会了。”纯妃说着,唇畔流露出一丝森然的冷笑:“何况孩子是跟着嫡母去的,也就是皇后娘娘您,除非是有人教唆他,否则他不可能懂这些呀,更不要提敢在您面前放肆了,是不是?”
良妃罕见的不悦,反问道:“按纯妃姐姐的言下之意,就算是明亭自己犯了错,也是皇后主子的不是,是她挑唆的了?倒是你这个亲生母亲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就是。”谦妃哼笑道,“还挑唆?难不成是皇后与我联合起来一道陷害于你吗?”
她们把话说到这份上,纯妃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上官露淡淡道:“纯妃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是吧,纯妃?”
纯妃尴尬道:“嫔妾岂敢呢。”
上官露觉得段玉枝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谁稀罕陷害她啊?她很重要吗?上官露道:“其实纯妃说的也不错。孩子年纪小,要他想出什么恶毒的话来还真不见得,顶多就是淘气吧。可这话确实是从明亭的嘴里说出来,那本宫就只能以为是孩子不懂事,跟着大人学舌了,兴许是平时身旁的大人不留心浑说了什么被他听见,他便拿来四处张扬,殊不知这些话伤人心。谦妃来向本宫哭诉,本宫听了也是十分不好受,同时又纳闷,这孩子虽是跟着我去的,但本宫总不见得教他咒自己吧?”上官露定定望着纯妃,“你说是吗,纯妃?”
纯妃抖了一下,突然有些没底气,心虚的问:“娘娘,明亭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皇后朝谦妃伸出手,谦妃立刻道:“明亭指着明恩骂他是小贱种,是个下贱坯子,母亲身份低微,敢问纯妃妹妹,你平时寸步不离明亭,就是这样教养他的?”
纯妃噎住,旋即巧言令色道:“谦妃姐姐,你看,这话果然是误会了。”
她一脸的委屈:“小贱种什么的实在是太难听,必定不是出自咱们明亭之口。不过就算他真的说了明恩母亲身份低微,那也是他一时心直口快。”纯妃呵一笑,“咱们都知道,他说的也没错啊,的确是事实。但是既然让明恩难过了,妹妹这厢里先给姐姐你赔不是,就当是明亭的错好了……”
谦妃气的两道眉毛几乎竖起来:“事实?本宫堂堂翊坤宫主位,就算明亭是皇子,也由不得他肆意的践踏。”
“所以说姐姐你误会了。”纯妃温声道,“这不说的是明恩的生母嘛!众人皆知,湘依人是宫女出身,生下了明恩也还只是一个依人,明恩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德才能有谦妃姐姐您的庇佑、照顾。但他生母身份低微,是不争的事实啊。”
华妃一直垂眸听着,此时眼皮微微一抬,道:“皇子们都身份尊贵,由不得旁人议论。纯妃适才说的话与明亭的话如出一辙,一字不差,难怪明亭如此目无尊长,敢情是跟他母亲纯妃你学的啊……”
纯妃咬牙望向华妃:“华妃姐姐就不要和妹妹开玩笑了,妹妹差点以为你是在煽风点火呢。”
华妃以扇子一掩口:“哎呀,皇后娘娘恕罪,嫔妾不敢再多说什么话了。”
皇后冷冷道:“无妨。这里坐的都是自家姐妹,什么话都可以说。反正这件事怎样都是要调查清楚的。毕竟‘下贱种’这种话放在谁身上不好,居然搁在一个皇子身上!!!”皇后的脸阴沉沉的,“不管这位皇子的生母地位是否低微,孩子都是陛下的骨肉,皇家的血脉,骂皇子下贱种,岂不等同于辱骂陛下!把列祖列宗置于何地?!”
纯妃一听知道事态严重,脸色煞白,跪下道:“娘娘,娘娘您一定要还嫔妾一个公道,明亭他没有骂过,绝对没有,他还那么小,不懂事的,下贱种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静嫔出列:“是啊,皇后娘娘,明亭他可乖可懂事了,断不会说这等忤逆不孝的话的。”
她貌似帮腔,实际上说的是反话。
裕贵人于是纳闷道:“咦,静嫔姐姐,纯妃娘娘先是说她为了三殿下忙得不可开交,接着又说孩子大了不用她看顾,眼下再次改口说孩子什么都不懂,您一个外人却夸他懂事,那轮到嫔妾搞不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纯妃明白自己被人抓住了矛盾之处,张口欲辩,但斟酌再三,还是选择闭嘴。
皇后道:“把昨天出行的人都提来吧。这事谦妃说骂了,纯妃说没骂,那你们宫里的人就都到本宫跟前来,把话给说个透彻明白。”
纯妃向如烟使了个眼色,如烟立刻退到人群后面想要偷偷地出去,谁想到被逢春一下子拦住道:“如烟姑娘,宝檀自会去玉芙宫通传的,你还是呆在永乐宫里陪着你家娘娘比较好。”
这是防止他们通风报信,串供。
如烟低头道了声‘是’,悻悻的回到纯妃身边,纯妃恨恨的绞着手帕。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丫头和仆妇们纷纷在大厅外头等着了。
谦妃的宫人先进来,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分别把这事说了,口径完全一致,问及有否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其中一个叫靛儿的丫头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可是亲眼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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