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倪卫东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说话。
梅弄尘冷眼看着倪恒那一脸菜色,和倪久久煞白的脸色。
冷翊这是要给她出气,那么之前倪久久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以他深厚的修为,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只是……梅弄尘仰头看他,他为何帮她出气?贝耳帮她她能理解,只是冷翊……
直到寿宴结束,梅弄尘还陷在沉思中,无数道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亦未察觉。
梅亦儒蹙着浓眉,望向冷翊的眼神带着沉思。
“弄尘姐,以后常来找我啊。”吕宅停车场,吕笑笑对着梅弄尘撒娇,目光却黏在贝耳身上,“一定常来找我哦!”
梅弄尘无意识地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冷翊的身上,冷翊突然转眸,与她四目相对。
梅弄尘心头突然剧烈跳了一下,慌乱地移开视线,移开后又有些懊恼,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不甘心地瞪回去,冷翊嘴角勾起的弧度微微僵了一下,而后向上翘得更高,整齐的牙齿若隐若现,梅弄尘不禁呆了呆。
果然是好看的男人!
巫蝻高冷的脸上隐约闪动泪花,从来,他从来没看过殿下的笑容……
……
一连三天,梅弄尘都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就连小狐狸与吉吉成了好朋友她也不知道。
一狗一狐追逐得欢快,‘汪汪’声与‘啾啾’声不绝于耳。
傍晚,梅弄尘抱着天天坐在香樟树下偷凉,三伏天,风中自带滚滚热浪,她瓷白的鼻尖冒出颗颗晶莹的汗珠。
“弄尘。”梅亦儒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问:“你最近魂不守舍的,怎么啦?”
梅弄尘被他一叫回神,便看见他穿着家常休闲装,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真不明白,父亲如此优秀,长相气质家世样样上乘,也没有圈子里那些酗酒包情人的恶习,宋芙蓉怎么还能在外胡来?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觉得有必要向父亲提个醒。
想到此,梅弄尘轻声问:“爸爸,您对……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
梅亦儒一愣,没想到自家闺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沉吟片刻,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能有什么感情?相敬如宾吧。”
梅弄尘:“您不爱她,当年为什么娶她?”
梅亦儒:“……”
梅弄尘:“您爱的是地下室画里的女子,对不对?”
梅弄尘咄咄逼人,“画中女子才是我的母亲,对不对?”
其实她一直想问,只是不想父亲伤心,当年,必定又是一桩风花雪月情殇债。
梅亦儒浑身一震,额头的皱纹又深了些许。
“孩子,不要瞎想,你是我跟你妈妈亲生的,那还能有假?”
梅弄尘定定地看着他,“母亲说我是贱人生的贱种,您觉得……有哪个女人会骂自己是贱人?还称自己的女儿为贱种?”
梅亦儒:“……”
梅弄尘蹙眉,启灵珠居然探不到父亲此时的想法,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心中关于这件事记忆全部掩盖一样。
“爸爸,如果,我是说如果,您发现母亲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会怎么办?”
梅亦儒眼神微闪,喝道:“别胡思乱想!”
梅弄尘吃惊地看着梅亦儒,她不敢相信,父亲知道宋芙蓉与牧寒兮的事!
启灵珠虽然探不到有关她身世的记忆,但其他的却能轻松探知。
那他为什么要带这么大的绿帽子?即使不爱,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偷人吧?
这其中有一定有什么秘密!
梅弄尘决定,以秘密换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