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地下水管中醒来,兔子身形还在,周围是一个人都没有,连个老鼠都没。我试图调五线谱,真棒,根本调不出来。毋庸置疑,我现在就是一只非常普通、手无寸铁、只有一个金色球球的兔子了——也没有那么普通,毕竟人正常的兔子是绝对不会走着走着身体就硬成雕像的。
“你醒了么?”一个小女孩的气声在我耳畔响起。
我回过头,没有人。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什么来着……是什么来着……规则啊……想起规则来也好……
“小兔子,你醒了么?”她又催命一样催我。
“我没有。我睡着呢!”我随便应付她。
“睡着为什么还会说话?”
“说梦话呗!”
“你骗我……”女孩子轻柔的声音渐渐狰狞起来,“你居然敢骗我,我要把你送到你最恐怖的噩梦里,让你永不超生。”
“哈?能多不超生?现在谁不想超生?你不知道吗?恐怖片的BOSS话越多看起来越不恐怖。你这么爱说话,怎么不去当访谈节目主持人啊!”我边说边摸到身旁的一块石头使劲扔向她。
她一把捏住,然后将石头攥成粉末。怪力少女松开了手,继续用阴森语气对我说:“面对心中的恐惧,成为它的食物吧……”
“楚人美咒怨闪灵双瞳贞子死神来了绝命镇我通通都不怕!”
“恐惧……你看,恐惧它来了。”
我死死地闭上眼睛——千万不要是楚人美,拜托拜托……
恐惧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坐在一个时尚餐厅里,而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形体。看来陈琦的兔子只能走到这里了,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我站起身在餐厅里转悠起来,餐厅色调是奶白配浅橙,每排卡座之间的隔断上都摆着白色的雏菊花,清新的不得了。说真的我怎么都不记得哪个指缝里看完的恐怖片里有这个场景,依稀记得死神来了里面似乎有快餐店杀人的场景,但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多可怕,我冒着阳痿的风险换来的能力,掉进一个游戏世界里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可能这就是那个小少女说的恐怖之处,我的那些五线谱啊,一根都调不出来,可是我还急着去找陈琦,像吃了化功散的武林豪客,急着去为民除害那么急。
我贴着墙壁转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看到电锯或者鬼魂儿一类的东西。服务员笑脸迎人,食客埋头苦吃。我在天花板上贴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我好像是这个屋子里最恐怖的存在了。
也不知道离开我这些时间,狂欢有没有乱套,我那几百只触手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啊?
正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推着一个婴儿车进了餐厅。不是我那个尚且16岁处于大脑恢复期的少年好奇,而是三十岁左右的他,他的婴儿肥已经完美地遗传给了他的孩子,露出比年少时更坚毅的下颚线,纤薄的嘴唇微微上翘着,恕我直言,越长越像我老丈人。
他推着孩子落座,我蹭到他身旁去看那个孩子。孩子捏着一只橡胶大象,正在午睡,睡着的样子和陈琦也是非常相似。虽然陈琦并不爱孩子的事情已经暴露,但是我和陈琦孩子的小名早就取好了,老大叫大怪,老二叫有点怪,老三叫特别怪。这孩子一定就是我们的大怪了,一脸的王霸之相。我喜滋滋地多看了他几眼,翘首等待着三十岁正值美貌年纪的自己进来惊艳四座。
过了几分钟,有一个和我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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