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只知道傻笑的银发的皮囊意外地难以获得。狂欢日之后又是好几天,陈琦还是不断地在前进的路上遇到对手。当然,对手并没有多么难以打败,但是挡不住数量可观,意志力坚强,现场写公式并进行计算,就算陈琦非常快,但是不保证对手和他一样快,所以还是非常耗时间的。
陈琦和现在这个对手打到了尾声,放了个大阵,我马上掏出一副太阳眼镜带好,继续摆弄我的五线谱——那些华丽的魔法大阵看多了,眼睛很痛。
我这面在狂轰滥炸的环境下坚持当我的程序员,尧哥上线了。我瞄了一眼陈琦,倒出一只触手给尧哥发信息——求助,数学世界熟吗?为什么这世界里这么多人?
尧哥回信的速度极快——以前没什么人,狂欢日那天有人在副本里发了传单,诚邀各界神通都来数学世界一试,有机会获得许愿牌。
狂欢日那天?我抄完陈琦的代码把副本资料传好,把小伙伴们关好,然后跟陈琦回了家园系统。之后我翻园子,他继续编别的世界的代码,然后我抄代码,他翻园子,然后我把16岁的皮囊穿上,甜腻腻地谈了一会儿恋爱,然后还是翻园子,抄代码,最后副本结束,把大家放出来,把皮还给里昂。这次狂欢日的主题是打雪仗,实在想不明白谁会在里面发传单。除非……
——你男人背着你发传单了?许愿牌的事还有效不?我好不容易倒出时间来参加的。
我默默地看了下一直疯狂□□对手的陈琦,给尧哥的邮箱里塞了一打许愿牌——只打了一针的你还是别来找虐。
尧哥那边的邮件瞬间已读——我数学比你好多了!!!!!气愤!!!!!!!
感叹号扔过来一堆,人已经去了僵尸王的世界。我把触手收回来,正好陈琦也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琦开得胜击败Shingeling,距离白塔还有一百米。】
对手躺在“”为中心的微积分法阵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由浅紫色的光芒在自己周围焦急地流动着,好像命案现场标识尸体位置一样,这年头为了一块许愿牌,大家也是和赚钱一样拼命了。不知道陈琦是个什么意思,打算把全世界的人都虐一遍,完成自己升级吗?
虽然有点残忍,但是我这么没有原则,当然还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走吧。”陈琦仍旧冷酷地越过了那个对手。
在他前面,还有很多个对手,他们密密麻麻地站在台阶上,倒映在天空上,仿佛是一片风都吹不动的乌云。
“好奇啊,这种打法,会把别人打出心理阴影的。”
他仿佛没听到,低头问我:“你看到我刚才的反击了吗?法则相同的情况下,谁选的数字更有力量,谁赢的可能性就更大。”
“哦哦。”我敷衍着。
“但是最好的办法还是等级压制,采用比他更高级的法则才是王道。比如——”
“你为什么发传单让大家来数学世界和你打擂台?”
“陶双尧说的?”陈琦眯起猫眼。
“就算他不说,这个世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也很奇怪吧……”
一直晴朗的镜面世界突然下起了雨,雨打在地面上,也打在天空中,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雨是朝下还是朝上下着的。陈琦一边登台阶一边对我说:“既然识破了,那就提前开始吧。”
陈琦随便挥了挥,台阶上站满的人就都消失了,数学世界里就只剩了我们。这种事情,我是常做的,但是看着他做,又有另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在心头。就像他已经从16岁成长了起来,又一次成为了总是强过我的陈琦大神。
【无边雨,无涯路,天地之间,规则永续,终极决战开始。】
那个总是靠在塔顶栏杆上的银发皮囊向后退,退到塔顶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头发的轮廓。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我问陈琦。
“陆潜,我以前希望我能替你完成一切我会的事情,你只需要在我身旁为我煮碗方便面,即便教你queer的算法,我也没真的指望过你独立完成它。直到我们被分开的时候,我时刻思念你的同时,也一直庆幸我将那个算法告诉了你。现在我们在一起,但是仍可能随时分开,我希望这一次你能真的将queer的算法掌握,就算我们一时见不到面,你也能独立完成queer的实验。”
“你费这么大劲把我骗进来,又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安排这个终极决战,你就是希望我把数学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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