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烟了?去阳台吧。”夏天看着高建峰说。
高建峰不是来抽烟的,吃饭那会儿他看见夏天左手食指上红了一小块,估计是做饭时被油溅上的,他走过去站在夏天身后说:“我来吧。”
“你会?”夏天讶异脸,侧头笑看他,“高大少,居然还会刷碗?”
高建峰真想给他翻个白眼,顶了他一下说:“多新鲜呐,我小学就会了。”
夏天被他挤走了,刚撞那一下在胯骨上,感觉微微有点发麻:“那不易啊,原来还有一技之长,虽说连猪、牛、羊肉都分不清楚吧。”
“……”高建峰冲干净筷子,不服气地挑了挑眉,“这事你能一直记着是吧?不是,生肉都长一个样,它怎么分清楚啊。”
夏天笑笑:“完全不一样好吗,纹理都不同,你平时是光吃不看吧?”
高建峰想了想,叹口气:“好歹我还能分清白菜和芹菜吧。”
夏天又笑了:“是啊,好厉害呢,那小麦高粱呢,能分清么?”
高建峰彻底没词了,五谷不分显然说的就是他,连见都没见过要如何才能分清?
夏天看着他,心里一动:“我暑假打算回一趟家,你想……去看看地里的庄稼长什么样吗?”
这些作物,夏天自己是认得的,上辈子作为城乡结合部人,虽说他们村相当富裕吧,他家的地也都荒着没人种,他本人早就属于大半个城里人,但高粱玉米长什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高建峰所答非所问地说:“回去干嘛?你不是申请住宿到八月底,校长也批了么?”
“就回去几天,处理点事。”夏天顿了下说,“早晚得解决吧,我不想拖到以后更麻烦。”
高建峰扭头看着他:“又想回去打架?”
夏天一哂:“是呀,民风彪悍嘛,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所以想找个能拉偏架的,要不我怕搂不住自己怎么办。”
“那是得替那个什么夏大壮拉拉偏架,省得你再把人打住院了,”高建峰一笑,“行吧,到时候再看。”
这时外头那二位歇了有一会儿,嚷嚷着出去批发点冷饮给陈帆备着,夏天见高建峰收拾得差不多了,去客厅从包里拿出那只随身听,之后打开阳台门:“来一根吧,顺便给你听点东西。”
高建峰走过去,点上烟,顺手给夏天一支,然后戴上耳机,一阵三弦和鼓点声慢慢响起,随后流淌出的是一段非常简单优美的旋律。
曲子不长,听完,高建峰摘下了耳机。
“钟鼓楼,是何勇这张专辑里最平静的一首歌。”夏天说,“我刚才在后座上,脑子里一直响起这段旋律,你觉不觉得很适合骑着车,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听?”
高建峰想了片刻,下意识转过头,可能因为光线角度的原因,身边人看上去眸光潋滟,他没来由地恍惚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
还没等说什么,那兄弟俩就边闹腾着,边扛了冷饮盒子回来了,夏天和高建峰也就散开,几个人吃完冰棍降过温,看外面没那么暴晒了,便一起打道回家。
周日傍晚车水马龙,高建峰在大院门口和那两个分开,独自送夏天回学校。转个弯,他迎上落日的余晖,看着它一点点被远处的高楼遮挡住,蓦然间,他想起刚才那首歌里的歌词。
——“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你的声音我听不见,现在太吵太乱……”
腰上的手臂似乎紧了一下,指尖上仿佛存有一种炙热的温度……
两周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上考场的日子总算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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