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一开始就对他那么的介意,那么的想置他于死地。
裴金玉和裴天舒不这样想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们在这儿说皇帝不配做皇帝,赵王不能做皇帝,谋的是林家的江山,可没说一句要谋人性命的话语。
好吧,虽说谋人的江山和性命,没什么两样,可含蓄一点儿行不行?
裴天舒觉得自己在奸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那代王就是赤裸裸的叛徒啊。
且不说度乘大圣是不是真的大圣了,只说代王和大圣是有血缘关系的好嘛!
代王当然没有忘记这一点,但更无法忘记就是这帮人,使得林峻游越来越歪的。而林家的江山,也是至那开始,倾斜到了如今再也扶不正的地步。
所以,代王是真的恨啊,恨林峻游以及他儿子们的不争气,更恨那些带坏了他们的歹人。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猜到了朱无涯的用心。度乘大圣,本来就是个活不长的。不过是朱无涯,谋取权利的载体而已。如此,林优之就是同他有血缘关系,也必须是要尽快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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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裴天舒和女儿、女婿密谈的时候,坐在马车中回宫的皇帝,越想越伤心。
想什么呢?在想他大伯哩。
想他大伯在战马上的意气风发,又想他后来坐在皇位之上常常露出来的愁苦表情。那时候,他只当他大伯是因着卫长公主而伤心。
现在他知道了,或许一半是因着伤心,一半则是因为……唉,当皇帝可真累呀!
林浅之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以前觉得当皇帝是何等的威风凛凛,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旁观者的情绪。坐在这个位置上,谁都不可以相信,莫说是兄弟了,就是夫妻、父子也不过如此呢。身累还不是关键,心累才是主要的原因。总感觉天下那么大,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和他一道的。
这种恐惧的感觉,越想就越让人想哭了。可别说是皇帝了,作为一个男人也应该是有泪不轻弹的。
他摇了摇头,逼迫着自己镇静,还是想些正事要紧。
譬如,朝中无人可用,是他做太子之时就发现的事情。林家的天下初定,不论是他大伯在位,还是他父皇,都在不断地排除“异己”。
其实那些“异己”,大部分都是帮助林家打天下的,可是守天下的时候就用不着他们了,还显得特别的多余。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历朝历代都会发生的事情。
说帝王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为了自家的天下能够坐的长,坐的稳而已。
他就算早就发现了无人可用的问题,却也是无能为力。那时,他不过是个太子,没有用谁和不用谁的权利。就是如今,他也不过才做了半年的皇帝!
这是心有抱负,却无力施展。
靠人,怕靠不住。
不靠人,靠自己,累死也不行。
皇帝从小是个蠢萌蠢萌的,是因为不管什么东西,都是小小一点点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好萌好萌啊。然后,一长大,就只能呵呵了。
所以,现在的皇帝没有了萌,只剩下了蠢。
回到宫中,正好肖宰相进谏。皇帝犹豫了再三,还是将裴天舒质疑高御史的话,说给了他岳丈听。
肖宰相想了想,在高御史和裴天舒之间,他选择了前者。无关于信任,不过是联合对敌,自然是要先对付兵马最多,权利最大的那一个。
他义正言辞地道:“忠义王这是想排除异己。”
皇帝原本就有一点点那样的想法,听他岳丈一说,就更加的肯定了。
紧接着,肖宰相就又说:“武陵七子不可用,就是代王也不能完全相信。”
皇帝也是个护短的,他对代王的感情,可比赵王亲。虽然心里也觉得代王和裴家走的太近,可他岳丈这么说,他还是很不高兴,遂道:“代王虽说是小孩心性,但心里头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若不然也不会在发现赵王祸乱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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