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玉冷笑,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刘阿九:“行了,拦人拦的不错,本宫一会儿重重有赏。”
说完话,施施然转身,拉着不知所措的刘彩就走。
依照刘彩的心思,现在自然不想走,小声叫道:“金玉,金玉。长公主……”
可扯着她往前走的裴金玉,就是不肯回应。
也没走远,去重渡楼下馆子去了。
刘彩蔫耷耷地坐在雅间里,满心的疑惑,可就是不肯开口说话了。
裴金玉也不强求她,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这才道:“一,你一个多月之前就在双福桥遇见的他,那时他是一个人,如今还是一个人。一个月的时间,还摸不透洛阳城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个笨蛋,一种就是在说谎话。
二,他早就看出了我是女子,却惺惺作态,谎话连篇。第一次相遇可能是偶遇,第二次便是刻意,第三次说不准他是怀着什么心思了。”
裴金玉的话音将落,就听刘彩低低地叹了口气,“金玉,你是不是就是思来想去的太多,才总是和代王无法过到一起去的?同样身为女子,你比三婶聪明,可你就没有她过的好哩。”
裴金玉道:“三婶过的好,那是遇见了三叔,遇对了人。”
刘彩不服,也道:“谁都知道代王打小就对你用情至深,难道你就没有遇对人吗?”
裴金玉气闷,这几年她身边人对代王的态度都有所松动,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可有些事情真的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尤其是眼前明摆着头脑就很简单的刘彩的想法。
她只好道:“喂,我在说那个朱无涯。”
刘彩白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原来你也有被我骗的时候哩。我就是觉得他长的挺好,才想也拉着你瞧一瞧。真让我嫁他,不知根知底的,我又不是林焕那个没脑子的,连我哥的情况还没摸清楚呢,就哭着喊着非他不嫁了。看看,如今……啧啧。”
裴金玉是实没想到,刘彩竟是这样想的。敢情还是她太认真了。嘴上假作不信道:“也不知是谁巴巴地连着月余日日往双福桥跑。”
刘彩微微红了脸,认真道:“说真的,你不许笑话我。当时我便想,第二日我若能再遇上他,真能不管不顾的。可第三日我的想法就变了样,他喜欢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意什么他不知道,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的。我不喜争执,不喜吵架,不喜被人辖制,不喜忍气吞声,反正我才不要像林焕那样……”
林焕其实真没怎么样,自打同刘子骞成了亲,过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过是被改造的厉害,连见了裴金玉都有了笑模样,莫说是对着刘彩以及她的家人了。
按照刘彩的话说:“看着宜阳公主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这话有点儿兔死狐悲的意思在里头,同身为女子,哪怕贵为公主,嫁了他人,到底是谁将谁吃的死死的,真还不一定呢。
就好比,代王遇见了长公主,那卑微恭顺的态度,活脱脱一个奴才的样子。
唉,这么看来姓林的怎么就没一个人过的是顺心日子呢。
刘彩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长公主怎么样,代王怎么样,有时候还夹杂了高如意怎么样,宜阳公主怎么样,装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至于刚才的朱无涯,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动不已的。但有一种人,面对现实的时候,心动也就只是心动了,让她行动,她会吓得无力虚脱。恰好,刘彩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做做梦可以,赌上自己的一生实在是没有那种胆量的。
两人要了几样招牌菜,又要了两壶米酒,说说笑笑,吃饱喝足,就各回各家了。
而裴金玉和刘彩分别之后,在离长公主府不远的上达街口,再一次遇见了朱无涯。
☆、第100章
朱无涯的那句“长公主留步”,没能留得住长公主。
若不是先前刘彩硬将她拉去,这样的人怎么也引不起她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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