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继续控诉他师父:“我一直听你的左手搭在右手的脉息上,就觉得脉息越跳越弱,最后竟像没有了一样,我赶紧跑出去找你……师父,你不知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师父,以后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干了,我还没娶媳妇呢!”
没出息的小子。裴小七瞪了谭中秀一样,嘱咐他道:“下床多动动,今日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药园里,一个时辰探一次脉息。”
这才转脸同裴天舒相视一笑。
只听到了这些的代王已经猜到了谭中秀吃的就是假死药,一边惊讶那裴小七居然用药高超到了这种地步,一边不动声色抖了抖头上的水,嗯……避开了裴天舒,故意抖落到了裴小七的头上。
裴小七心说,得,又来一个算账的。
看了他一眼道:“代王怎么还不回去换衣裳?”
代王动了动嘴皮子说:“就去。”
居然已经发出了声音,连他都惊讶了好嘛!
裴小七挑了挑眉,样子很得意,还故意说了一句:“怎样!是立竿见影吧!就是听代王这声音不似从前的爽利,再吃一粒保准恢复原音。”
再吃一粒,再在湖里游一个时辰嘛?“不,先就这样吧!”代王正儿八经地朝着裴小七鞠躬行礼,这是发自心底的感谢。
要知道在裴金玉的面前,有话说不出的感觉,真的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现在嗓子好了,眼瞅着就要开课,又有了整日相处的时机,还愁没有时刻表白的机会嘛!
代王气冲冲的来,笑呵呵的走。
裴天舒也顾不上实践那个见一次就好好教训他一次的伟大决定,只一心想着自己的烦恼。
就是得想办法给百姓制造一个信仰,就像他前世时,那个某朝的大老板,梳着中分的小胖子,年纪不大,继承祖业,长的还丑,可他统治下的百姓一见到他还会激动的痛哭一场。
实在是有够令人费解的。
如今想想,他的形象已经被塑造成了百姓心中的信仰。
这和皇帝是天子的论调基本相同,但裴天舒并不想走什么天意、什么佛旨的路线。那就和稠方差不多了,他要的是真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是以,他需要的不是神迹,而是一个契机。
还需要一个适合坐在皇帝位子上的人选。
他起初想,整死了皇帝托太子上。
可太子那个笨蛋,发表了韦文浩不该打妻的言论,等于间接支持高如意。
那高御史还有高若凡的老底,他至今好没有摸清。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可疑。
还有太子妃至今没有子嗣,也是个大事。
若以七出之过,废了太子妃,打击了肖宰相,又可能刚好如了高御史的意。
委实是个不好抉择的事情。
再者,太子的性格也很是问题。
他就像还没登基前的皇帝,除了妇人之仁,就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能力。
而赵王,虽说不止有野心,也算是个懂得经营的。可和他爹太像,聪明的不够稳定,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糊涂。关键还是大事上糊涂,小事上聪明。
还总爱算计别人,和他爹一样的小心眼。托他上位,说不定过不久又是眼前这个互相猜忌的情形。
要么扶持他们家的傻女婿?
这更是个大问题,首先得问问他女儿。是愿意做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然后时刻担心着有其他的女人会分享她的男人。还是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别说什么,只要代王能管得住他的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