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不幸地感觉到了风。勺子大胆地去观察代王的神色,只见他嘴角崩的很紧,便在心里纳闷这到底是心情好呢还是不好。
真是!唉,自打先皇驾崩代王病过那一场之后,就越发的难琢磨难伺候了。
勺子没敢将为难表现在脸上,同往常一样连声问候着“王爷,喝水不”“王爷饿不饿”。
代王理都没理他,径直进了内殿。
换好了轻便的衣服,这才开口问:“今日府中可有什么事?”
勺子极其恭敬答:“回王爷,太子让人送来了一食屉四喜丸子。”
代王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勺子小心翼翼问:“王爷,咱们可要给太子送回礼?”他已经想好了,太子送来的不过是一食屉御厨所制的四喜丸子,回礼也无需多贵,买一盒子西谨记的酥饼送去即可。
给主子办事,要想到主子想到的,还要想到主子想不到的。他满心以为自己会得到主子的夸奖。
谁知,代王看了他半晌,才淡淡开口:“勺子,你可知道为什么现在壶嘴、壶盖、杯子他们三个皆入不了我这内殿,独你可以?”
代王的语气尽管不带一丝一毫的责备,勺子还是冒出了冷汗,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请王爷恕罪。”
代王轻轻一笑,“你无罪,你很好。但你得时刻记着一个痴傻的王爷会干什么不会干什么。”
“是是。”勺子一面磕头一面道。
代王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勺子躬身退出之时,只听殿内又传来了一句:“你还得记着,我好,你才能好。”
他跪在殿外又朝里磕了一个头,这才静立在一旁,随时等候召唤。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里衣不知在何时已经湿透。
等到晚上用膳之时,勺子再一次寻机进内殿伺候。
代王一如往常吃饭不喜出声,却在添了一碗饭后,出言问:“你可听过山顷?”
勺子怔了一下,“敢问王爷指的是人、地名,还是东西?”
“罢了,不许同人提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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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舒那儿同林枞和刘通定好了驻扎的地点,以及交战的方式,这才趁着夜,打马回转。
他一行有二十多人,很快就打马入城,因着到了宵禁的时间,在城内也并不减速。
眼看再拐过一个路口,便要到家,竟在这时,突然蹿出来一个黑影。
饶是裴天舒的反应再快,及时勒住了马,那黑影却还是惊叫了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听声音是个女人。裴天舒的第一反应,这都宵禁了,哪有良家女子满大街转悠的!
可这会儿也顾不上管这些啊,出了交通事故,咱不能逃逸!反正公主府离的也不远,裴天舒当即命人将那女子带上,一并回去,那厢又差了人去请大夫。
一回了府,裴天舒也没有多看,随便将那女子扔给西白负责,自己就回后院去了。
他又不是傻子,管她算不算良家,管这件事是不是巧合,他撞了她,他又不是没管。治好了以后她只管走,万一她要是不想走,自然还会再想法子来见他。
至于现在,他很忙,他得抽空生儿子去了……
也果然如裴天舒所料,第二天一大清早,西白就来禀告。说是那位穆姑娘,受的只是些皮外的擦伤。他按照王爷的命令给了她银子,让她自行离开,她却非要当面向忠义王道谢。
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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