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两根手指头,眼神凛冽,低低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人,沉声说道:“第一,股,我不退。第二,咱们法院见。”
律师被吓得眼镜都掉了下来,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有话……好说,您先……松手。”
顾而立把他往桌子一扔,哼了一声,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
走过李静的旁边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咱们走着瞧。”
操,欺负人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这他妈忍不了啊。
顾而立皱着眉毛,三两下把领带给解了,揣在了兜里。
楼下工人已经把他不多的行李打包好了,装到了一个个纸箱子里面。
顾而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到了吃晚饭的点儿。
于是叫了几份外卖,发给工人们一人一份。
“大家搬了一下午也累了,吃点东西再开车吧。”
顾而立把温热的盒饭挨个递到工人手里,自己也干脆坐在楼梯上,吃了起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工人,挺欣慰的叹了一口气:“老板您真好,对我们这些打工的这么和气。”
“嗨,谁还不是打工的啊。我也是给别人打工。”顾而立抽出一块儿纸板给他,“叔,您坐。”
“好,好。”工人大叔坐在地上一边跟他唠一边吃起了饭。
“叔,您干这行有多少年了?儿子女儿呢?”顾而立看他头发都花白了,还在掏力气出来挣钱,有点儿于心不忍,想着等会儿给他加点钱。
“我儿子一个人挣钱养不了家,我趁着这几年有力气,多挣点钱给他买房娶媳妇儿。”工人大叔抬头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吧?”
“嗯。”顾而立埋头扒了一口饭,暂时还是吧。
“这个公司的老总是不是怀孕了啊。”工人大叔说,“那天我去医院看老伴儿,看着她跟那个你身边站着的男的,一起去做检查。”
“我身边站着的男的?”顾而立描述了一下张助理的相貌特征问,“是他吗?”
“对啊,就是那个老板。”工人大叔点点头,“我之前还帮这两口子搬过家。”
“他们住在一起了?”顾而立感觉胸口一阵闷。
“是啊,都有好几个月了。”工人大叔说,“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去的时候俩人在吵架,我还帮着劝了几句。后来因为钱的事儿,她还跟我讲了半天价钱,硬是少给了十块钱。”
“看着不像是缺那十块钱的人啊。”工人大叔摇摇头,“这人啊,都是越有钱越抠。”
顾而立没说话,坐在那儿扒了两口饭。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干嘛呢?”
傅琅的声音沉沉传过来,让顾而立突然打了个激灵,顿时就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