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是坎卦无疑。我们应该没找错!”
林雨先高兴地叫了一声“太好了”,而后又耷拉着脸,冲林决说道:“二爷,咱们才找到一个,地图上一共四个呢!”可不是想找水就有决堤,想找山就有地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要是各个都像今天这么巧,他们就能早点儿找到那东西了。
林决笑笑:“没什么,我们慢慢找就是了,反正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你怕个什么劲儿呢?”
林雨赶紧表忠心:“我不怕!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怕,为了二爷我赴汤蹈火都甘愿!只是……”只是皇上他也真放得下心!为了行事隐蔽,二爷只带着他一个人,虽然他武功绝对能保证二爷的安全,但行走江湖谁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谁没有个受伤生病的时候?皇上就把二爷往外头一扔,还要风里来雨里去地找什么劳什子的宝藏,他都替二爷觉得委屈。
“……只是二爷你太苦了!”林雨眼圈儿都红了。
林决拍拍他的手,轻声安慰道:“我一点儿也不委屈,如今这样很好。父亲把这么大的重担交给了我,大哥和娘娘平日又对我母亲多有照顾,我要是再不为他们出些力,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一身的本事?”
林决顿了顿,又接着说,“况且父亲把此事交给我,就是信得过我,他对我是很好的……”
林雨点了点头,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心里掉。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每次说到皇上和太子爷,二爷就跟魔怔了似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爷不受宠,也只有二爷成天像个傻子一样,以为皇上和太子有多疼他。
唉!不能多说,说多了都是泪!他实在是太心疼二爷了!
他趁着林决发痴的工夫赶紧抹了抹眼角,问道:“二爷,那咱们接下来往哪儿去?”
林决回过神来,“先不着急,秦州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清,待弄清了再走也来得及。接下来么……”林决摸了摸龟壳上的凸起,轻松地说道,“反正也离得近,那就去太原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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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比秦州人更多,第一天来的时候惠之就被吓了一跳,邝渊嘲笑她土包子,将来要是去了东京城肯定要被笑掉大牙。许念上次来没注意,现在见到这么多人也吃了一惊。
惠之完全没想起许念当时吹的牛皮“这种场面你师姐我见得多了”,两个人在街上走走看看,一条街逛了足足半个时辰都还没走完。
“行了行了!快点儿走吧!邢老头还等着我喝酒呐!”邝渊在前面急得吹胡子瞪眼的,这才勉强把两个小姑娘叫了过来。许念手上还抓着一个剑穗儿不放,冲着隐之喊道:“二师兄你先帮我把这个结了!快快!”
隐之忍无可忍,上去扔下一串铜板扯着许念就走。“就差你了!人家惠之比你还小呢,都没你这么不懂事儿!街上人这么多,走散了可怎么办,你一天就是让人不省心……”
“诶诶……打住打住!我知道了二师兄,我马上跟上!”许念生怕隐之唠叨起来没完,赶紧跑到前头去了。际之和邝渊在一旁偷笑;惠之望着许念的剑穗,心里默默抹泪:呜呜……师姐你就买了一个,太小气了!
过了两条街,再往西转过一个街口,就到了汾远镖局。这就是邢老头邢仲庭所在的地方了。
汾远镖局成立不过十五年,生意已经做得是风生水起,在河东路乃至魏朝整个儿北方都大有名气。汾远镖局的镖头邢仲庭许念早就见过了,他年过五十,虽然人高马大、武艺高强,却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不然也不可能跟师父成为好友,寻常人早就被师父给气死了。
一进镖局,许念师兄弟四人都变得老老实实的了。没办法,这院儿里摆着这么多刀枪棍棒,还有各种没见过的兵器,样样都闪着寒光,里面还能听到一片“咚咚”练桩的声音……这院子里有一股腾腾的杀气。
四个小的一排跟在邝渊的后面,院子里的徒弟进屋回报,不一会儿邢仲庭就迎出来了。
“邝兄!许久不见!”
邝渊哈哈笑了一声,赶紧走上前去,“邢老弟还是这么年轻!不像我,脸上都有褶了!”
许念在后头翻了个白眼儿。师父您都快六十了,脸上没褶那不成妖精了!
邢仲庭笑笑,又招呼后面的四个孩子进屋,际之、隐之、许念、惠之一一上前行了礼,邢仲庭笑得合不拢嘴。特别是见到许念,更是十分开心。
“念之我是见过的!以后你多让孩子们来我这儿,我两个儿子、一帮徒弟,一水儿的都是小子,真难得看到这么水灵的小娘子啦!”
邝渊哼了一声,“光叫孩子们来,难道都不欢迎我吗?”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都只有两个小姑娘而已,岂是这么容易就借出去的?
际之和隐之跟着哈哈大笑,惠之红着脸一步不落地跟在许念的屁股后头,一行人进屋摆酒,宾主尽欢。
太原城外,一架马车在城门口缓缓停下,外面的车夫向车里低声说了一句:“二爷,到了。”
片刻后,一只手撩起车帘,里面的人探出身子冲车夫笑了笑,“随我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