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身边的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唐浅伸手勾起落在床边的那件白玉般的袍子,随意扔在里侧。
“督主该去忙其他事情了吧。”唐浅语气疏离,脸面向外,也不看身后的人,也就没瞧见宫澜之微微皱起眉头。
这件事,被唐浅这么一折腾,反倒像是他失去了主动权。
似乎是怕他吃亏了,所以扭头又睡了他一次,现在更是毫不留恋的让他穿衣服走人。
宫澜之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再多言,他穿好衣服跃下床,仔细整理着,直到一丝不苟的收拾好。
他转身大大方方的往门口去,伸手开门之际,停顿了下,扭头看着已经翻过身去,只有半截美背露出来的人:“不准备让本督不负责?不想?”
唐浅这会儿还是疲惫。
虽然这身体练武,体力很好,可在这种事情上谁说的准,她现在就想再休息片刻,然后起身押送柳无痕回京。
在听到宫澜之问题的时候,她眼皮都没睁开,嗓音懒洋洋的:“想啊,可我知道督主大人不想,所以我想也没用。”
宫澜之面色平静,眼神里更是毫无波澜,他转身开门走了。
等着门关上,唐浅立刻就睡了过去。
她真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就想闭着眼睛神游太虚。
临近傍晚的时候,唐浅才醒来,身上每个地方都酸痛着,她活动了两下胳膊,起来穿衣服。
这次直接换上了飞鱼服,戴好乌沙官帽,眉眼间蒙上一层冷色。
她过去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已经将柳无痕锁好,也准备了路上需要的干粮,随时出发。
见到唐浅过来,几人纷纷站起来:“大人。”
“嗯。”唐浅应了声,径直就朝着柳无痕走去。
见到她来时,男人脸上堆满了笑:“大人昨夜如何,是不是很享受?只可惜不是柳某,不知哪个这么好运气。”
唐浅眯了眯眼,抬手一拳下去。
柳无痕整个人倾斜着倒在地上,牙齿掉了颗,满嘴都是血,但他早就知道肯定会这样,下药的时候就想到了后果。
可还是那么做了,就是想看堂堂锦衣卫中了他的药,还能不能保持这副清冷。
大不了就是打死他,还能怎么着?动用酷刑?哼,他也不惧。
柳无痕双腕上带着锁链,抬手捂住自己被揍的连,嘿嘿了两声:“大人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打我,想来昨晚是过的不错,那人够大人折腾的么?”
唐浅冷着脸,对于柳无痕的挑衅没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这样子让柳无痕心里莫名的发毛。
眼前的女子并没如他设想的那般,气急败坏的揍他,因为越愤怒,越是代表他下药这件事带给了对方极大的屈辱。
对视间,他见到唐浅嘴角似有似无的扯了下,像是笑又像是嘲讽。
柳无痕顿时惶恐。
只见唐浅抬手,中指跟食指轻勾了下:“来凉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后,站出来两个往前走,来到她身后,恭敬询问:“大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