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站在树下,如同一道风景。他站的位置并不明显,但傅星河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看见他捧了个脑袋大的西瓜,站得很直,像一棵树。而且林天很帅,很耀眼,像个发光体,很容易吸住人的视线。
傅星河忍不住在心中想:以前他为什么会看不见这个人?
要是早点看到该多好。
林天也看见了他,他的眼睛因为傅星河而亮起来,动作很大地挥舞着手,“傅医生,我在这里!”
他一手抱着瓜,一手准备打伞过去给傅星河遮阳。
傅星河却快步走向他,他很快穿过阳光,走到了树底下,从树叶缝隙筛落的日光落到他的脸上,睫毛根根燃起金色的光芒,“林小天,你干嘛抱着西瓜?卖水果的怎么没给你塑料袋?”
林天眼睛凝视着他,呆呆地哦了一声说:“我忘了。”
“小笨蛋。”傅星河嘴角抿出一个弧度来,从他手里拿过伞,撑开来。黑色的伞如同浓密的树荫,遮天蔽日,阻挡热辣的阳光扑在身上,让人在盛夏天里偷得一丝凉快。
回到家,林天先把西瓜塞进冰箱里,接着才开始做饭。
傅医生今天下午和明天一整天都轮休,难得休息一天半,林天当然要多做点好吃的给他改善生活。
傅星河要进厨房帮他忙,林天推拒说:“不用了傅医生,我一个人就能行。”
“那我帮你切菜吧。”傅星河说。
他不由分说从洗菜的篮子里拿过洗干净的黄瓜,又挑了把称心如意的菜刀,用眼睛研究着,似乎在丈量着从脑袋还是脖子下手,“这个黄瓜怎么切?切片还是切丁?”
“哎,我来,我来,哥,你出去吧。”林天要把他推出去。
傅星河把刀举高,怕伤到他,“做菜我不在行,刀功你肯定没我好。好了好了,我来。”
林天愣了两秒,又想到傅医生是外科医生,拿惯了手术刀的人,他的手精确到什么样的地步?切菜怎么可能难倒他。林天叹口气,妥协道:“切成长方形的片状。”
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傅星河进厨房,他觉得傅医生那双手,什么活都不能干,就得好好保养着。
傅星河却觉得,如果他一样都不做,那岂不是退化了吗?
他把黄瓜的两头去掉,接着捏着一把刀裹着黄瓜转了一圈,轻巧地将皮刮了,完整的一整张皮,被他无情地扔进垃圾桶。林天说切成长方形的片状,傅星河便拿着刀在黄瓜上开了一道小口子,如法炮制地捏着黄瓜在手心里盘,他切菜的方式就像一个精确的转笔机,将整个黄瓜割成一整个薄薄的一片。林天回过头来,就看到傅星河手上摊了一张薄可透光的黄瓜。他手法很精妙,很艺术,完全不像是在做菜。
傅星河在这张像面膜一样薄的黄瓜上划了几刀,便切成了相同大小的片状。他把黄瓜盛在盘子里,看向林天,“这样可以吧?”
林天微微张大了嘴,他没想到傅星河是这样切菜的,正常人会这么做吗?正常人不都是捏着黄瓜一刀一刀切成片状吗?
他们家傅医生的脑回路……林天眼睛抽了抽,傅星河扭头问道:“还要切什么吗?”他似乎对自己的刀工很满意。
“没有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按照傅医生那种切法,林天还真怕他不小心把手划了。
傅星河看了一圈,点点头,洗了手就出去了。
他换了身衣服,在跑步机上戴着耳机慢跑,等林天端着饭菜出来,傅星河已经流了一身汗了。
林天拧干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颊上脖子上的汗水,又撩起他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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