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的一声响,门外响起火烧火燎的男声,林榕桧大声道:“嫂子你做什么呢,小童的腿和殷……先生有什么关系,他是把小童救下来的人,你正应该好好谢谢殷先生呢。”
女人的哭诉一时间卡住。
林榕桧说:“嫂子怎么来了。”
女人讷讷道:“这不是小童骨折了,我来看看他……”
那都是哪个老黄历上的事情了,谢童断腿都是老早以前,医院都出了次,眼下都是二进宫。也难为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跑到医院里索赔。
林榕桧心里暗骂了一句,但想到她一介女流之辈,又没法说谢童之前是遭遇了何等生死危机,只能催促着女人若是探望完了,就赶紧出去,以便谢童休养。眼下没有达成要求,女人又怎么肯,竟是一声声哭诉着,话里话外都指责林榕桧欺负她一个女子。
这当真是十分难缠,林榕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是厌烦她讨钱的做派,又想到她是谢青橦遗孀生怕她触怒了殷野歌,一个劲的催促却怎么都催不走。
正在这时,楚歌终于开口:“钱可以给你,但有一个要求。”
女人精神一振,哭嚎的嗓子都停了,连忙道:“殷先生,是什么要求?”
楚歌淡淡道:“以后不许再见他。”
女人咬住殷红的嘴唇,当下便道:“那怎么行,小童是我的儿子,可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楚歌看着她假意要哭的脸庞,有种好笑的感觉,也就当真笑出了声。
女人不明所以,依旧咬住嘴唇,切切道:“这个要求,是没法答应殷先生的。”
楚歌冷淡的阖下了眼帘,道:“噢?那就不用谈了。”
女人一急,立刻道:“殷先生,您别……有话好商量。我是小童的母亲,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楚歌目光扫过了病床上昏睡的少年,停留了一瞬,转向了管家,管家会意,拿出了表单,递到了女人身前。
雪白的A4纸被刚刚打印出来,还有着油墨新鲜的气息,上面一个一个字清晰到了极点,甫一进入视线,便骇得人摇摇欲坠。
女人拿着手中还带着热气的纸,死死攥住,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都咬出来了血痕。
一道冷淡的声音,似嘲似讽:“……照顾好他?”
那一句话仿佛巴掌一样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几乎都站立不住。谎言全部被拆穿,连最狼狈的底裤都被掀了出来。
片刻后,女人终于下定决心:“就按照您说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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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如预料中发展,女人领走一大笔钱财后,答应再也不来见谢童。明明是解决了一桩事端,楚歌却轻松不起来,只觉得无限疲惫。
林榕桧踯躅片刻,问道:“您给她看了什么?”
楚歌道:“没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在欠的赌债和高利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