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后腰被烧毁了一块……”
“哗啦”一声响,却是太子抬手拂过檀木方桌。
只见碎杯碎盏无数细粉,遍地菜肴入眼狼藉,屋外远处登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却还未靠近,便被一声怒喝吓退。
“滚!”
太子的眼珠子几乎都被烧红了,早没了先前温和文雅的模样,他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暴起,露出的手背几乎可以数出道道青筋。
楚歌轻声道:“……哥哥小心你的手。”
大概当真是被划破,血珠顺着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滴一滴,跌落下来。
楚歌瞧在眼里,一阵阵头晕目眩,他无法控制住自己晕血的毛病,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那几滴暗红色的血珠所笼罩。一片猩红的血雾,弥漫着,咆哮着,他几乎要没有办法呼吸。
有人快步走来,按住了他的肩膀,似乎是十分急切的在他耳旁说话,一声声极是焦急。
楚歌张了张嘴唇,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一声模糊的音节都没有。
他的世界被暗红的血雾掩盖,天旋地转,一片痛苦。
在他都不曾知道的时候,面色已然是一片金纸惨白,嘴唇哆嗦着,闭合的眼帘不住颤抖。
就像是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惊吓。
许久之后,他终于从那片晕眩中回转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床上,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的程太医诊着他的脉,而他的便宜哥哥就站在一旁,清雅温润,却掩不住眼底的一分焦急。
发现了他的转醒,太子当即上前,询问病情。
程太医一捋胡须,悠悠然叹息道:“惊悸过度,忧思伤身。”
待得所有人都离去后,这片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二人。
无人开口,一片寂静,楚歌垂着头,望着太子已然被包扎妥帖的伤口,盯着缠绕的白布,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有人前来,宫人在外禀报,原来是太子妃久等太子不至,前来催问。
楚歌从床上撑起,道:“就不打扰哥哥了。”
太子目光扫过他惨白一片的面颊,嘴唇轻轻抿着,许久后开口,语气涩然:“是孤的错……”
楚歌摇头:“哥哥哪里来的错,错的都是我……”
太子要将他按在床上,楚歌却一力挣扎,他是练过武功的身体底子,纵使方才有些晕眩,太子也无法将他全然按住。
询问声低低,隐含着伤痛:“你便连看着孤……也这般难受么?”
楚歌心里叹气,他迎着太子的目光,坚持下了地,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当初是我不晓事,肆意胡闹……如今哥哥与嫂嫂新婚燕尔,我却留在这里干什么……只盼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一枚绵软温润的玉梨被太子窝在掌心,他轻轻伸出手,让潜藏的坠饰大白于天日。
他的语气十分冷静,冷静中却暗藏一丝几乎消泯的期盼:“你若当真这样想,又为何要送孤这物?”
作者有话要说:赵从一:我怎么不知道,我把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