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年纪也不大,很快跟他们打成了一片,陆老爷子明说了让他们亲近亲近,对几个表弟带着沈七疯玩乐见其成,看样子确实是想让沈七多见识见识。
于是乎接连小半个月,什么赛马场什么高尔夫球场什么庄园什么夜店甚至赌场,沈七都走了一趟。
整个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比起之前自信了不少,开朗了不少,如果说他原本只是在私下活泼,这一回却是表露到了脸上,不再动不动害羞动不动腼腆,显得大气了很多。
如果说之前是春日刚刚冒出来的嫩草,瑟瑟含羞,如今却是向上生长的枝丫,生机勃勃。
这天晚上沈七和两个小表弟从夜店回来,毕竟交浅言深,他并没有在这些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性向,所幸两人也不是完全的纨绔子弟,玩归玩,该有的分寸都有,带他去的也都是正经的店,喝喝酒跳跳舞热闹热闹而已。
沈七年纪大一些,想着要照顾两人,没有喝太多,两个表弟却喝大了,走路东倒西歪,他只能一手一个扶着,跌跌撞撞进门,时间太晚,佣人们都睡了,他不想惊动别人,只好一个一个扶到客房去,幸亏两人客房在一楼,不然绝对要吵醒别人。
客房楼和主楼中间连着一道长长的走廊,一侧装了落地的透明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后面花园,中间还有一道小门。
沈七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浑身一个激灵。
“焯、焯哥……”
玻璃门窗外有一个白色的双人秋千椅,据说是陆焯和陆君的母亲安排放置的,秋千椅周围的花丛也是她亲手种的。
此时秋千椅上坐着一个人,无声无息,就这么看着他,正是陆焯。
沈七心思闪念,伸手推开门,他没有走出去,而是站在门边:“焯哥还没睡?”
脸上露出些不自在,该不会是在等他吧。
或许是灯光的缘故,陆焯半个身子隐在暗处,显得有几分阴沉,目光也透着几分幽冷,他散开交握在腰腹前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冷冷淡淡一个字:“坐。”
明明是夏季最热的月份,沈七却觉得有点冷,想找借口离开,对上对方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焯哥找我有事?”
谁知才刚走到秋千面前,忽然被一把抓住,用力一扯,跌坐下去,整个人跌坐在了陆焯腿上。
对方尤不满足,膝盖一顶,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大腿,直接让他以跨坐的方式坐在了他腿上。
这一连串熟悉的动作……
沈七微微晃了晃神,很快清醒过来,震惊又慌张:“焯、焯哥……”
腰间一紧,僵直的身体往前,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了一起,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叫哥。”
陆焯声音低沉,似在冷笑:“不是很喜欢这样叫吗?”
他钳住沈七的下巴,与他直视,满意于他满眼的震惊,手指轻抚他的脖颈,然后渐渐往下,喉结、锁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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