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今天没订花啊。”乔冬阳从两猫当中抬起头。
“晚香玉啊,你们定了五十扎,是Li——”
乔冬阳立刻打断他的话:“啊!我知道了!”
乔熠宵回头看了他一眼,乔冬阳从桌子后面绕出来,借机避开了他的视线,走出去帮着一起搬花。乔熠宵再去看对面,那个女人不在了。
乔熠宵觉得是他想多了,笑了笑。他是该听莫照的话,不要总是想这么多。
他索性去帮着乔冬阳他们一起搬花。
旁边文远又走来,开口就道:“吃饭了吗?今天怎么没跟柳——”
“文远!”
“嗯?”文远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正觉诧异。
乔冬阳拉来身边的乔熠宵,介绍道:“这是我哥,乔熠宵。”他又对乔熠宵说,“哥,这是隔壁咖啡店的老板,帮了我好多忙的。他的女朋友是对面奶茶店的老板,叫作文露,他们都超好的!”他还指了奶茶店给乔熠宵看。
乔熠宵露出笑容,道了谢,与文远握了手。
乔冬阳朝文远挤了挤眼睛。
文远秒懂,再不提刚刚要说的话,只是笑道:“原来乔冬阳的哥哥是这样的啊,幸好文露今天不在啊,不然又要嫌弃我长得丑了。”
乔冬阳傻笑起来。
乔熠宵礼貌性地笑了笑,回身先走进了花店。
文远拉住乔冬阳:“怎么?你们还瞒着你哥啊?”
“是啊……你别在我哥面前说漏了嘴。”
“这有什么好瞒的?不过你哥看起来脾气不太好,还很傲的样子。”
“我哥很厉害的,傲气一点又怎么了。”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聪明的人不好对付,尤其又是脾气不好的聪明人。”
“那我谢谢你了!”
“行了行了,不打击你了,那就祝你们早日得到家人祝福。”
乔冬阳懒得再与他多说,转身也回了花店。
幸好,乔熠宵没刨根究底,待他将花店收拾好,便带着他一起走了。
车上,乔冬阳问道:“莫照呢?”
“他和他原来的领导有事情要聊,先去了绿化局。”
“哦。”
乔熠宵回身看他,将两只猫都抱到了怀里,说道:“倒是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
“真没有?”
“真没有……”
乔熠宵心中冷笑,那就是一定有了。
却说那凌霙在乔冬阳店外出现,的确是为了找乔冬阳。
她本没脸再见柳北晔,知道乔冬阳居然跟柳北晔在一起了,她自然也是没脸见乔冬阳的。但是女儿就掐在那人的手心,她没办法。就如同去年她骗柳北晔上床,骗婚,也是没办法。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明明是受害者,她偏偏也变成了施害者。倒是程博文那种人还好端端地活到至今,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个她想了十多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她不愿去想。
在店外,她见到乔冬阳低头安静插花的样子,突然就一点不想上前。那一刻,她宁愿自己抱着女儿去死,也不想再打扰他们。可是冷风又吹醒了她,她死了不要紧,她的女儿那样小,怎么能去死。
她将要踏出脚步的时候,乔冬阳的花店又走进了一个人。
那人也看到了她。
那人异常清明的视线,似乎隔着玻璃墙与十来米的距离便看透了她。
她羞愧地转身便跑了。
可是在乔冬阳身边盯着的人们,盯住了她。
几乎同时,便有人把这事告诉了柳北晔。
柳北晔放下手中的笔,在纸上狠狠画下一笔,沉声道:“盯紧了,这次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住处。”
程博文早就不怕他们的行踪被暴露,女儿在他手里捏着,他也不怕凌霙不回来。
凌霙自然也回去了,柳北晔的人找到了他们的住处。
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的人,突然便找到了,柳北晔一时也有些激动。况且这个人不同寻常,如果这几天真能解决掉他们的事,他不也能跟着去见乔熠宵了?
可是程博文这个人太狡猾了,的确有一些反侦察能力。
柳北晔又不是学法律的,更没受过什么判案培训。他深呼吸,还是保持冷静,只道:“你们继续盯着,别让他们跑了。”
直到晚上,凌霙没再从那栋楼中出来。
可是程博文始终没露面,柳北晔就愈发谨慎起来。
但是这终究是个好消息,他给乔冬阳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