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疲劳了一上午,烈日晒的他们皮肤滚烫,听到命令,一下子就随意的坐在地上,依的依,靠的靠,瘫的瘫,解开水壶咕噜噜的喝水。
温泰初勒着马到了树荫下,系好马绳,盘腿坐下。
钱宁在队伍后面,他身体不行,总是落后,在原地休息了一会,他望向了牢车里的人,眼中露出愤恨,是这个人害他失去了圣上身边的位置!
牢车里的人一动不动。
钱宁靠近了些,站在旁边看他,这人好像死了……
他刚这么想,牢车里那人忽然张开了双眼,张彩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凌厉带着幽光,即使现在这副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钱宁仍是吓了一跳。
张彩的目光仍然看着他。
钱宁看着他微微疑惑,突地他全身一颤,宛若被什么击中般,他意识到张彩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
钱宁立刻转过身,一支箭刺入眼球,他瞪大了双眼,利箭在他眼中放大,划过他脸侧肌肤,射在了牢桩。
刹那,天空箭雨密布而下!
钱宁率先躲在了马车下。
“有刺客,有刺客……”彼时,才接连三的声音响起。
高空不停的有箭雨落下,上头飞着数十人,驾着“飞舟”(古代飞行器),手持弓|弩,连连向下射击,而地下的人根本无力还击。
“拿盾牌,拿盾牌!”温泰初高喊着。
钱宁瑟瑟发抖的躲在车下,地下尸体遍布,密密麻麻的脚奔跑着突然倒下,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双手颤抖。
士兵们快速从后车抽出盾牌,此次是查案出行,备的盾牌有限,士兵们迅速围成一个圈来自保。
温泰初双眼兹裂,一把折下一根树枝,长剑削尖了一头,用力掷向了天空,正中一人飞舟,飞舟立刻破了一个洞,那人摇晃了一下稳住,发了一声号令。
飞舟队伍护着两个飞舟落在了牢车上,一人一把斩断牢锁,一人将张彩背了出来。
钱宁瑟瑟发抖,紧闭双眼,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后领,将他拽了出来,他惊呼了一声,又望见了一双眼,张彩望着他眼中带笑,他却如被蝎子蛰了一下般。
温泰初等人无力追赶,梁思在半坡上远远的看着飞舟离去,命锦衣卫在原地保护圣上。
梁思带着苏顺一人下山,温泰初属下死伤惨重,他面色铁青,心绪忿愤,梁思拍了拍他肩:“陛下还在山上。”
“陛下可有事?”温泰初急急问。
梁思摇头:“山上树林密茂,飞舟无法降落。”
梁思又与苏顺道:“你速去杭州知府,让李卓出动所有衙役武器来迎。我与陛下皆在山中等他。”
“是。”苏顺道,立刻拉来一匹马垮上,快马加鞭。
温泰初整顿军队,将尸体一一放到了车上拉到山上掩埋,温泰初爱护下属也是出了名的,此时他双眼猩红,紧握拳头,恨恨道:“他若在落于我手,定不饶他性命!”
温泰初转头就跪了下来:“陛下,张彩此人狠辣狡猾,背后的势力我们也尚未摸清,为了陛下的安全,臣以为应调禁卫军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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