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猴子黑瘦黑瘦,生活的重担将他压得喘不气来。那时候的他,萎靡不振,别说像个兵,连个普通的男人都不是。
一套军装的魔力是无穷的,她可以让一个穷困潦倒、自暴自弃的老兵重新焕发生机。可以让一个残疾人变成战斗英雄。可以让三个男人变成战斗机器,打垮境外武装组织的一个团。
在这和平年代,醉生梦死,许多人失去生活的方向。物质,变得物质化。仿佛活着,只能用物质衡量。
于是许多人,有了房子,有了钞票,有了车子,有了老婆,有了孩子,有了权力,仍不断的奔波,仍不断的攫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终点。因为他们只能不停的拼搏,去攫取,去抓住最后一丝机会。他们生活的不幸福。
但我们不一样。
这身军装就是我们的信仰。她可以让我们代表这个军队去作战,去维护国家的利益。这对于我们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这跟那些醉生梦死的人有明显的区别。
我望着猴子那张热情的脸,回答他的不安。
我说:“哥们几个已经是老搭档了,你的心意,我难道不明白吗?你是想引开边防部队,怕他们发现受伤的夜莺。去了T国,你们很快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会被对方认为是中国军队派来的,所以你们滞留了一段时间,打了166团一个措手不及。最后悄悄溜回来,打了个时间差!”
猴子低下头,脸红了。喃喃说道:“一切都瞒不过头儿的眼睛,还是头儿最了解我。”
我笑了,说道:“但我还是暴露了,差点在白洋县人民医院下不了台。”
猴子的眼睛在闪光,他意味深长的说:“你是为了周娴,没有她,你又怎么暴露得了?说来说去,还是为情所困啊!”
晕死,这猴子居然这样说我,我捶了他一拳。“说什么啊?像个女人一样三八,要是你,我也会这样救你。她是我们的队友,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猴子笑呵呵走了,不愿意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我也懒得去想,反正心里有了小如,我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去说?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妮子爱上我了。只有我自己不知道,还在用小如当挡箭牌,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段时间,特种兵大队调动得愈发频繁,有时候睡到半夜,还能听见操场里的噪杂声,有车辆在动,有几百只脚在跑动。以为是部队在搞强化训练,但早上起来的时候,操场上空荡荡的,没有看到丝毫强化训练的痕迹。
一直持续了三天。
白天我逮住一个兵,问他:“你们这些天,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这个兵认识我,见我这么问,赶紧离开。我追上去,没想到他跑得更快。彻底惹恼了我,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营区里赛跑。
不得不说,这兔崽子跑得挺快的,好险让他溜走了。我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撵到障碍区的壕沟里,才把他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