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塔完工的时候,我姆妈还是个孩子呢。”老人说话带着点口音,但是不难理解,这座塔的墙显然没有被妥善维护,沉淀着岁月的味道,叶谙和温度一边听老人说着,一边一圈一圈地往上走,温度走在前面,一不留神就被身后的一只手给牵住了。
塔楼里灯光暗,摄影能拍清楚他们的脸就不错了,谁还来管他们的全身呢。
温度一边感叹着自己越来越像谈着地下情,一边握紧了那只手。
反正,他也很好满足就是了。
整栋塔楼不高,按温度叶谙两人的速度,十分钟不到就可以走到塔顶,偏偏带头的是个老太太,又一边还耐心地叙述着故事,这趟登塔花了他们快半个小时。
但是温度倒没有失去耐心,他右手牵着的那只手微凉干燥,他的心里满足,旅程当然也变得有趣起来。
终于走到塔顶之后,温度主动松开了叶谙的手,据老太太说,要是晴天,塔顶的缝隙处就会渗进来阳光,把整个塔顶的平台都照亮,明亮得不得了。他们来得不凑巧,恰好是阴天,守塔人给塔顶一圈的蜡烛都点上了火,倒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温度倒依旧觉得有趣,他借着灯光,在墙上做着手势,他的母亲爱玩,小时候教了他不少手影,他做出小狗汪汪叫的模样,影子冲着叶谙奔过去。
叶谙愣了愣,微笑着抬手,同样做出了小狗的模样,两只小狗都被两个幼稚的大男人留存在了古旧塔楼塔顶的墙壁上。
走的时候,温度偷偷对着墙壁比了半个心形的形状,对着那没有的另一半发了会儿呆,他刚想把手放下来,却看到半个心形的旁边慢慢有影子出现,修长的手指弯曲,很快补全了这个心形。
他回过头去,叶谙还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动作,温度只觉得,心里突然涌上了名叫感动的心情。
“叶谙我和你说啊,我妈小时候可喜欢手影戏呢,一直打着手影才和我讲故事,一直到我学会了那几个手影才给我讲新的故事。”回程的路上,老太太的故事讲完了,倒是轮到温度喋喋不休地开讲了,叶谙静静地听,末了,补上了一句。
“我妈妈小时候也喜欢教我手影戏。”
温度突然想起叶谙的父母都在他初中的时候丧生于车祸,他马上停住了话题,只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没事儿。”叶谙听见温度突然没声音了,回头看看他,有些无奈,“早就过去了。”
“我真想……早点认识你。”温度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只让叶谙听到,却没有让镜头听到。
叶谙对此没有回复。
温度率先出了塔楼,一缕光线懒懒地洒在他的脸上,也是习惯了前一个小时都在昏暗的塔楼里的环境,他竟然觉得微微有些刺眼,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听到了叶谙的回答——
“现在认识也不迟。”
温度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漫不经心从塔楼里走出来的叶谙,他的动作平常,在温度眼里却耀眼得不得了。
“栀子花发黑了。”他突然提醒叶谙道,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果然也是如叶谙胸前的一样,栀子花失去了最初的白嫩,从花瓣边缘开始慢慢发黑发黄,倒是香味依旧。
叶谙伸手,把他和自己胸前的栀子花都取下来放在手心里,自己端详了一会儿,又看着温度,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还是可以做个纪念的。”
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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