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咳上啦?”江汀语气有点慌,站起来问。
“没事的。”贺川笑了下,“你怎么这么心软。”
江汀竖起耳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评价自己:“心软怎么了?”
贺川半开玩笑地说:“给我太多希望了。”
江汀哼哼两声,咕哝道:“那不管你了。”
贺川又快走了几步,赶紧回到家,把小猫放在地上,用外套给包擦水,看到小猫身上很干燥才松了口气。
江汀探出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寸头上挂着闪亮亮的水珠,浑身都湿透了,大股水流顺着贺川的脖子流下来。
江汀急得直伸爪子,问他怎么淋成这样,叫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贺川却跟被给了糖的孩子一样,去换衣服时的脚步都是轻盈的。
卧室门很快关上了。江汀看着门缝里透出的若隐若现的光,胸口涨涨地难受,可是苦涩的尾调又是甜的。
不知道等了多少个一分钟,贺川还没出来。他平时换衣服都很快,但这次不知道在墨迹什么,过了这么久还在里面。江汀怕他晕倒或者是渴肤症又被诱发,紧张喊道:“还没换完吗?”
贺川的回复听起来很急促:“很快,马上。”
江汀便继续等,盯着卧室门发呆,数闹钟的秒表响了多少下。正数到第一百五十九下的时候,客厅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江汀跳到手机附近,发现那是十一点五十九分的闹铃。
“干嘛定这个时间的闹钟……”江汀嘀咕着关掉了。
纳闷完,江汀瞥见屏幕上的日期,顿时明白大半。
也正是这时,吱呀一下,卧室门打开了。
贺川穿着轻薄的睡衣,看起来就像还没来得及换完全套就急匆匆出门。贺川推着蓝色的蛋糕车,从浅黄色的光晕中走出来。
江汀的猜测成真,心里像有一块奶油化开,柔软甜蜜地包裹住最温暖的地方。
贺川在小猫面前站定,摸摸他的耳朵,笑道:“生日快乐,三点水。”
因为小猫不能吃太甜,所以他嘱咐店家没有放奶油和糖,只是用花瓣拼凑出一个舞蹈家的模型。又因为江汀不爱吃罐头和猫条,他就用清淡的鱼胶果冻替代,还在上面用少量无糖的植物做点缀,好让江汀解馋。
蓝色花瓣跟羽翼似的,贺川点好蜡烛,烛光就像舞蹈家跳跃的衣摆。
江汀如果不是猫身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哽咽,开口却还是记着贺川的衣服:“你怎么穿这么薄就出来了……”
“等会儿去换。”贺川打断他的询问,指着蛋糕说,“快许愿,快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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