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极轻地笑了。
江汀意识到“消失”可能有更深的意思,而自己似乎回答错了——江汀终归是要走的。
“……”爪子在屏幕上举起又放下。
贺川猜兜兜是有什么欲言又止的话要说,主动询问道:“你会被谁带走吗?”
看着小猫疑惑的眼神,贺川解释道:“中国的电视剧里都爱这么写——神迹降临,化身,再带走主角。”
江汀一时分不清自己遇见的事情与他所说的电视剧比起来究竟哪个更离谱:“大概不会吧。”
贺川完完全全地放下心,这才松下紧绷的背部肌肉,双手后撑在地毯上,并不奢求得到什么正确答案地问:“那你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理应是江汀最害怕回答的,但他这次居然没有半分犹豫,镇定又迅速地答道:“我是你的小猫。”
贺川看着他,眼神很深沉:“只是小猫吗。”
“嗯。”从前江汀的确想要做很多,可是现在,他发现只做小猫也是很奢侈的事情,“只是你的小猫。”
贺川被哄得很舒服,把乖小猫抱在怀里,顺势躺在地毯上。
午后的阳光将地毯晒得又软又暖,洒在小猫的背上,将白色毛发染成金黄。江汀踩着贺川宽厚的肩膀,想,这真是个很好很好的春天。
流感频发的季节,贺川不太敢让小猫受凉,给他盖好被子后指着路上买的奶粉和鱼:“吃这个吗?”
江汀看到袋子里鲜活的鲫鱼,思考自己是都应该表现得兴奋一点才比较符合猫设。但他又实在怕这些活蹦乱跳的玩意,更不敢看处理鱼尸现场,只敢把被子掀开,围着贺川的拖鞋转圈。
贺川本来做饭做得好好的,结果脚底下有个活物总碍事,好不容易装了点水全洒了。他无奈地“啧”了声:“你想做饭?”
小猫睁大了迷惑的双眼,仿佛在问: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不做在这儿转什么圈。”贺川放下手中的锅碗瓢盆,把小猫抱到餐椅上放放好,“老实坐着。”
江汀以往这种时候一定会应声,但由于还怕露馅,江汀始终紧绷着声带,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
贺川习惯了家中常有奶猫哼哼唧唧的叫声,今天什么都听不到还挺别扭。等鱼下锅煮汤的档口,贺川逼近兜兜问:“你最近怎么都不说话?”
江汀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飞快窜回ipad前,调出键盘,打算用老法子蒙混过关。
“我本来也不会说话。”爪子笨拙地敲字。
“但你会出声。”贺川心生疑惑,“猫叫也算。”
江汀的爪子移动到快要起火:“我的喉咙很痛,不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