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带着人匆匆离开落玉国,罗立一人悄悄潜进罗那去,不惊则是回若弥。
在路上,罗立便收到了虞清溪传递来的私信,他盯着“?”这个符号看了半天,摸了好一阵耳朵都没思忖出个意思来。他执笔只写几字“放心有我”,便回传了他。消息才传出去,罗立一皱眉,怎么感觉像是他老妈子一样!不管,先去罗那搅搅浑水再说。
不惊一路往若弥京都去的途中,在甘棠镇停留了一晚。他想了想虞清溪这孩子,便去招他出来。
任桑榆去前衙没多久,虞清溪便接到了纸条,上面有个地址,是甘棠镇里的一户宅院。他想了想,一个奴仆都没带,只身前往。走在街巷里,他静听着周围的动静,那四个隐藏在暗处的暗人一路跟随。到甘棠镇之后,这四个人也没有离开,与之前主子送他的四卫在一处。他将原先四卫安排在任桑榆周围,暗中保护他,其余四个便跟着自己。
到那处宅院,虞清溪听了听四周动静,正准备敲门,门就打开了。他看了看那人,又看了一遭院中,才提步走进去。
不惊捏了茶盏吹了吹,抬眸看了他一眼。
虞清溪走进去,与他对视了一忽,才道:“主子找我?”
“听闻有不长眼的招惹你,我过来瞧瞧。”不惊道。
事后过来瞧有甚用!再说,要瞧不该是去罗那瞧那些个皇室暗卫?不过,虞清溪还是站在那里让他“瞧”。
不惊轻轻一笑,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虞清溪顿了一下,依言坐到一边。
“比我想象得要镇定多了。”不惊道,不愧是禹谧和罗立的儿子。
虞清溪淡淡一笑了,都在那些人手里死过一回,这次没伤到分毫,还待如何。再有,他所有的不镇定都按在心底里,哪能“瞧”就能瞧得出的。作为齐庄的主子,一个暗人出了点状况,他就赶过来,虞清溪可不会认为他有多么重要。若是重要的话,那他前世也不会被杀了。他在齐庄里并没有什么作为,除了出了个印书的点子,那还是以罗立的名头去说的。他想了想道:“那些黑衣人是冲我亲身父亲来的?”
“无妄之灾。”不惊默认了他的话,却不欲多谈他的父亲,“放心,你身边的八人都是身手很不错的,再有,罗那很快就分身乏术了。”
虞清溪挑眉看他:“任桑榆会受到牵连吗?”他知道齐庄的规矩,暗人不能追查身世,也就什么都没问,只问了他关注的。
“那就看你了。”不惊若有所思地看着虞清溪。
虞清溪心里一沉,看我?若是因他的缘故牵连到任桑榆,必是让人感觉到任桑榆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反之,要让任桑榆安全,只消让人知道,他对任桑榆没感情。他对任桑榆有感情吗?他本是扮演一个病弱嫡子的男妻角色,做到他的冲喜男妻本分便可,可他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过了那道界限。是不是一个人孤单了太久,冷不丁有个人将他捧在手心,便沉沦了?不,只因为那是任桑榆,虞清溪心里道。
“作为谍支暗人,不能动感情是基本的一条。”不惊饮一口茶水,再加了一句,“你只要表现出你是一个合格的谍支暗人即可。”
虞清溪双目一睁,合格?只要表现出合格,那么主子知道他已经不合格了?他深吸一口气。再转而一思,犹豫道:“是齐庄出了……叛徒?”
不惊一笑,这么敏锐的人竟然不能完全为他所用。不过,这人虽不想当细作,可终究是从没背叛过齐庄,前不久还为齐庄出谋划策赚一大笔银子。也罢!他道:“这么聪明不若转商支吧。”
虞清溪稍是一顿:“我需要离开任家吗?”
不惊失笑:“看来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谍支。”
虞清溪埋头。他第一反应不是在谍支和商支里权衡,而是担心需不需要从任桑榆身边离开。商支比谍支自由,这是罗立曾对他说过的,且并不是所有人能这么轻松地转支的。可他现在只关注能不能留在任桑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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