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还好的,路上吹风了,自然手就凉了。”虞清溪温温地道,“一会儿就能暖起来。”
“姨娘那里有摆炭炉吗?”任桑榆道。
“好像……没有。”虞清溪想了想道。
“七姨娘性子跳脱,不爱拘在屋子里,摆了炭盆也是无用。”虞冯氏道。
“原来是这样……”虞清溪意义不明地扫过虞冯氏。
“嗯,自从你出府之后,你姨娘性子就越发活跃。”虞冯氏道,“你母亲我领着大家给你父亲祈福,保佑他一路上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偏生就她不在乎。姨娘便是这么不懂规矩,家教涵养都是天生的,你母亲我想扶扶她,都是扶不起。”
“母亲,”任桑榆看向虞冯氏,“我倒是一直想问,你当初为甚想到将姨娘的孩子送到任府来的?”
虞冯氏眼睛眨巴了几下,她意在说庶出的上不了台面,怎么听不明白?非要想那么远!她拿帕子掩着嘴笑得很尴尬:“这不是让任府教教清溪规矩嘛。”
“哦,母亲在家一直道,嫡出庶出的教导必须由当家主母一一把住,不若这主母也是不必当了。”任桑榆挑眉道,“我是不知当主母的学问如此深奥,一家有一家的法子。”他转而对虞清溪道,“清溪,母亲常夸你聪慧,料想这些是难不倒你的。”
“是。”虞清溪垂眸抿唇。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岳母,我们便就此告别。”任桑榆起身,握着虞清溪的手离开虞家。
虞冯氏呆坐在椅上好久,才问虞华庭:“他的意思是……我不若那个姨娘养的?”
虞华庭望天,想装作不懂行不行?不然母亲肯定拿他出气!他突然道:“哎!鲍鱼面还没吃呢,怎就走了呢!既然他们不吃,那便全由我吃了罢!”
“就知道吃!”虞冯氏正恼,便甩了他一句。
回府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虞家主母是呆了,可管家一直站在旁边,倒是没糊涂,准备了合适的回礼让他们带回去。
“清溪啊,你以前受苦了,夫君以后定会好好待你!”任桑榆揽着虞清溪的腰道。
虞清溪看了他一眼,疑惑道:“夫君,我离开之后,你们聊了什么?”
“你母亲还想着要将嫡女嫁过来当平妻,难道她忘记上次在任府丢脸的事?”任桑榆道。
“家里嫡女不止一个。”虞清溪道。
任桑榆顿了一下,道:“真是孜孜不倦!”
虞清溪嘴角一勾:“夫君如何答她?”
“我与她说,即使要娶平妻,也是只娶男子。”任桑榆撑了脑袋斜斜看他。
虞清溪看他。
“清溪,我堵堵她而已,并不是真话。”任桑榆立马与他说。他也是料想她不会把嫡子再嫁进来,才如此说的。不管嫡子庶子,都生不了孩子,进来一个正妻,就没必要塞个平妻了。而且,这么一来还能绝了他们将嫡女塞过来的意图。
虞清溪还是那么看着他。
任桑榆心下一思,皱眉:“不会吧,嫡子是双儿?”
虞清溪一笑:“不是。”
“那就好。”任桑榆看着他道,“等外放了,就没这等事了。”
“嗯。”虞清溪握了握任桑榆的手,将手炉塞到他手里,将他的手拢了拢。
任桑榆因为以前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到冬天手都是冰凉的,现在时常被虞清溪惦记着,心里觉得很是暖融。他感觉到,清溪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他想,总有一起他能占得清溪全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