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不出门,天冷时也尽量不出门。她真的能适应风吹日晒的种田生活?
另外,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婚姻问题。她相亲时,都觉得跟凤凰男都有沟通上的障碍、思想上的鸿沟。她跟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村夫能有共同语言吗?林桐月现在也没心思讲穷什么政治正确了,谁说她歧视她也认了。只不过,想说她歧视的人自己可以想想,做为一个白领,若有人给她介绍个小学没读完的搬砖的,她会高高兴兴地去见面而不是喷介绍人一脸?
林桐月又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现在还不是她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她需要解决眼前的问题,她又听到五妹妹的哭声了。
荷月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林桐月暗暗责怪自己太不负责任。她趿拉着鞋一溜烟地向爹娘的房里跑过去。
林桐月推门进去,不期然却看见她奶奶叶氏正在屋里,林桐月心里吃了一惊,她虽对这个奶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对五妹十分不喜欢,荷月刚出生时,她一听说是个女孩,脸立即一拉,转身走了。她娘白氏的月子就是在泪水中度过的。
更让林桐月感觉到不解的是,她进门时正好看到叶氏好像想要用手捂着荷月的嘴,林桐月不动声色地问道:“奶奶,五妹哭就哭了,你捂她的嘴干吗?”
叶氏目光闪烁了几下,说道:“我怕她哭时间长坏了嗓子。”
叶氏一边说话一边又弯下腰去逗孩子,荷月见了她却如见了鬼似的,大哭大叫,手刨脚蹬。
林桐月走过去伸手抱过荷月,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珠乌溜溜地转着,十分乖觉讨喜,除了饭量大些,平常不哭不闹,吃了睡,睡了吃。林桐月即便没照顾过孩子也觉得十分省心。荷月平常极少哭,只是为什么刚才哭得那么伤心?她心中起了疑惑,回头再想多问几句,不想叶氏已经离开了。
荷月看到林桐月立即眉开眼笑,小手一挣一挣的,嘴里伊伊呀呀地叫着。林桐月很快就发现,她手里似乎攥着一样东西
,是一根缝衣针。
林桐月吓了一跳,赶紧掰开荷月的小手,把针夺了下来。
只是床上怎么会有针呢?因为家里有小孩子,她和白氏十分注意东西的摆放,像针和剪刀之类的东西绝对会放到高处。林桐月暗暗将此事记下,准备等爹娘回来跟他们说一声。
林桐月看了看天色,又该做午饭了。她月拿出一床小被子垫在箩筐底下,把小荷月放进去,她自己则动作笨拙地生火做饭。
火镰擦了十几下才擦着火,缭绕的烟雾把她呛得咳个不住。
荷月乖乖地呆在筐里,看着这个笨笨的三姐不禁暗暗摇头:生存能力太弱了,要是搁在她那个时代早饿死了。她看着自己的绵软无力的小拳头,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精神力和攻击力怎么一点也没了?她这样软弱无力,要怎么才能弄死那个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