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烦。
隐约可以听见金属门外的骚乱,他将整个手掌贴上冷硬的玻璃,做了个虚握的动作。
明明没有力气,但是下一刻,玻璃应声而碎,那一瞬间仪器的警报声骤然尖锐起来,然后全部归于沉寂。
没有人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可怕的精神力席卷了这里,仪器大部分被瞬间摧毁,而那些实验员,无一生还。
他跪坐在一地碎片和营养液中,在剧烈的头痛中茫然看着自己苍白的皮肤,茫然的,最后移到腹部那一刀疤痕上。
这是……
他伸手去碰触那道伤疤,凹凸不平的感觉让他回想起自然的土地,以及一个傻到可笑的ALpha。
对了,他是有个孩子的。
他模模糊糊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在昏迷中度过了那一年,那个孩子似乎出生了,他只是在剧痛中看过那个血淋淋的孩子一眼,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被人用白布包裹起来,随后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偶尔清醒时听过的只言片语中,似乎只是提到过,那个孩子并没有继承他的力量,只是个一般的孩子。
再然后呢?不知道。
没有消息了。
没有用的话,也许是死了吧。
也罢。
他扶着身边已经彻底损坏的一件仪器站了起来,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件备用的白色外衣。
许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已经垂至膝盖,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就干脆那么任由湿漉漉的头发散下来。
身体在一点点的恢复知觉,他走出了这间屋子。
这里的安全系统检测到他是最后的生还者,所有的仓门都自动开启,他赤脚踏出了实验室,眼前是一片宛如地狱的景象。
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有的已经残缺不全,他刚才的攻击激发了应急防御系统,导致这些被活生生粉碎了大脑的人死无全尸。
一地血肉中,他俯身慢慢从尸体中捡起了一把锋锐的长匕首。
那是这里的警卫标准配置的兵器,用起来还算顺手。
他踹开了身前的一具尸体,径直离开。
外面是黑夜,下着雨,他赤脚站在风雨中,脚下是泥泞的土地和低矮的植物,皮肤冰冷,额头滚烫。
有人在远处呼唤他。
感觉不到恶意,他缓慢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艘小型的飞行器缓缓停泊在那里,门口,加西亚笑着等待着他。
加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