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不清情绪。
“我们迂回点走,慢慢来。如果有一天我能真正走进你的心,你再跟我在一起。”祁凌抬手抚上狄初的脸,指尖轻轻触碰他微颤的睫毛。这副琥珀般的眼睛太过撩人,祁凌不太愿意从里面走出来。
狄初心快化了,一注滚烫的液体顺着眼眶往下淌,毫无知觉。
祁凌怎么能这样呢,这人怎么这样。
我不委屈,十七年来,我一点都不委屈。我怎么会委屈呢,我连眼泪都不曾流。
可我一看到你,我就委屈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他妈这是怎么了啊。
“祁凌,我什么都没有。没责任感,没耐心,没抱负,没上进。你他妈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狄初大吼着,眼睛通红。路灯闪了闪,最后暗下去。祁凌再看不到狄初瞳孔里自己的影子,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祁凌一字一句地说:“你有,你统统都有,你有。”
每个人都渴望,渴望有人懂得自己的柔软,渴望有人分享温度。
最绝望的时候,谁不曾渴望借一束微光照亮前路。这条路上,有热忱与希望,有挣扎与反复。
当一点点光照进黑暗的时候,就足够支撑每个人去追寻。
我们最后,从远方走向远方,穿梭山河大海,去赴一场看清自我的盛会。
狄初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今晚真是喝得太多了,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再也不要玩得这么脱。整出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太他妈丢人了。
狄初有生以来第一次抱着别人的脖子哭得这么畅快。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祁凌,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
哭都哭了,管他妈爱谁谁啊!
这一瞬,狄初终是想起了去世的父母的脸。想起楼下那一滩血,想起曾受过的家暴,想起那些苦苦压抑自己的日子。
谁不委屈,谁说不委屈。
我他妈委屈死了啊!
可我只能咬着牙和着血,忍着眼泪吃着饭,往肚子里吞。
谁不委屈,八千里路云和月,谁又比谁少费劲。
祁凌抱着狄初,下巴在他头顶轻蹭:“宝贝儿,我在。”
我在。
狄初忽然抬头,顺手拉过祁凌的前襟,吻了上去。
吻得和第一次浅尝辄止不同,和玩游戏时一触即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