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威胁?不得己之下,她颤微微地将梁欢扶住,任凭梁欢如何吩咐,扶他离开了皇城。
“你要带我去哪儿?”龙希锦如同一只受伤的鸟,惶惶不已。
“离开这儿,越远越好!”梁欢用手搭在龙希锦的肩头,防止其逃脱。
“那你的伤?”龙希锦正准备问一些关切的话,但一想到此人罪大恶极,心中便希望其能立刻死去才好。
“血已经止住了,不过外伤的话,只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此时二人已远离皇城三百里外的一镇,他看了看将黑的天色,对龙希锦道:“扶我去前面那家药铺看看。”
“哦。”龙希锦极不情愿地了头。
梁欢了一些药材的名字,药铺老板替其包好。梁欢转手交给龙希锦,吩咐道:“拿着,稍后替我煎药!”
“稍后?天这么黑了,我们上哪儿去呀?”龙希锦从未出过皇宫,但见四野苍茫,人烟稀少,心中越想越害怕。
“九公主无故失踪,一定会惊动整个皇城,到时你那宠爱你的父皇一定会派人四下搜寻你的下落,旅店是去不了了。再往前方看看吧,如果能寻得一处破庙,至少可以暂避风雨。只是多少有些委屈你了。”
“什么?破庙?”龙希锦听罢,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脚步停涉不前。
“怎么了?”梁欢问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龙希锦的眼中已噙满了委屈的泪花。
“你若不去,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梁欢恶狠狠道。
“青——青——楼,那还是去破庙好了。”这一招果然奏效,龙希锦一听去那种花柳之所,立刻吓得脸色都白了,忙扶着梁欢向前走去。
所幸,在距镇约二十里地的野外寻得一处破庙,二人进入破庙,简单收拾一下,又寻些稻草铺垫,以暂时歇息。
庙内有一些枯枝及瓦罐,龙希锦依照梁欢的吩咐取出几味药,生火煎熬起来。梁欢则另取几味,放于一罐中,不住捣弄,细细研磨。
“你好像很懂医术了?”龙希锦见梁欢捣药有模有样,遂好奇地问道。
“想当初,在云龙门的文武大会上,我的医理曾经拿过当年的第一名哩。”梁欢不由得想起那一届的文武大会,怔怔出神。
“原来你也是云龙门的,据闻当初也是云龙十少之一,只是后来又怎么就加入魔教了呢?”一路上龙希锦发现此人并未对自己有何过分之举,于是大起胆来,对此人充满了好奇。
“魔教?”梁欢苦笑一下,“在你的心中,正道中人个个都是侠义之辈,而魔教中人个个都是罪大恶极吧?”
“难道不是吗?魔教中人个个心狠手辣,有的妖魔常择人而噬,十分恐怖了。”龙希锦理直气壮道。
“择人而噬?”梁欢冷笑道,“但是你可又知,有些人打着正道的旗号,所行之事比之于魔教之徒更为无耻?”
“你胡!”龙希锦生气道。
“在你的心中,我们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吧?”梁欢并不作解释。
“正义所存,自不容邪道滋生!”龙希锦答道。
“那又是谁赋予正道生杀大权,将一切不容于正道的就要赶尽杀绝呢?你们正道所为就一定是对的吗?”梁欢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龙希锦怔了怔,“我不过你,反正我觉得做一个人好总比坏人好!”
“是了!”梁欢了头,“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现实往往是,当一群好人中掺杂着一些邪恶之徒时,这些好人被其利用,所行之事,与邪恶之徒所为便没什么区别了。”
“这?”龙希锦听梁欢之言,觉得有些道理,但又觉得有些不对,至于哪儿不对,却又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