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李世民正在与褚遂良闲聊,一旁房玄龄也在。
今天褚遂良送来了一副虞世南的最新书画《咏梅》。
李世民一见到此作就赞不绝口。
简单的淡墨梅花几支,配以一首咏梅诗。
大片的留白,愈发呈现了寒梅的孤傲与无私。
只是待吟到稀有的长短句时,李世民震惊诗作之余,疑惑虞世南的诗风好似不类此作啊。
再看署名,居然写的是“天唐李愔”!
李世民当场开怀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天唐李愔!玄龄你快看我家六郎此诗如何,不知大唐上下又有何人可以媲美啊!”
房玄龄也不扰了李世民晒娃的兴致,相当捧场:“梁王殿下诗才无双,无人可及!”
李世民立马矜持:“唉!你不要太过赞誉这臭小子了,只是这首咏梅不错罢了,若是其他题材,定有人能比他擅长!”
房玄龄怎看不出李世民一幅我谦虚但请你继续夸的模样,他凑趣的道:“今日也是巧了,臣也带来了一幅字画,乃是昨日孔祭酒所赠,上面亦有梁王殿下的诗。”
“哦?难道那臭小子一诗两用,这可不厚道啊!”
李世民以为两幅字画诗文相同,只是书画之人不同。
房玄龄将字画呈给李世民:“非也,正因为是两首不同的好诗,臣才会赞梁王诗才无与伦比。”
李世民闻言迫不及待的将字画打开,一看果然不同,竟是一首饮酒诗。
他一边看一边感叹:“六郎好大口气,竟然说自己的文章是蓬莱仙界之文!还敢拿自己跟谢、陶作比,还建安风骨!朕看啊,朕看我儿比这些古人可厉害多了!”
房玄龄闻言一个大意,差点被闪了腰。
他本以为李世民要鄙视一下李愔的自大,谁知竟还是一副“我儿子天下第一”的得意状,只能无言以对。
李世民则是在细细品味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神情变得有些哀伤。
房玄龄心说这是又怎么了,君心真易变啊!
李世民历来信任房乔,直言相告自己所思:“朕对不起六郎啊,这么多年,朕一直忽略了他。”房玄龄自然劝慰君上:“陛下乃天下之主,日理万机,一时忽略了自己爱儿也不为过,梁王殿下迟早会明白的。”
不过他心里却想,你终于发现自己偏心眼了么。
李世民指着字画依然满脸哀愁感叹:“哎,怪不得六郎会发出人生在世不称意这样的感叹,并决定放浪形骸,与朕作对到底了。”
房玄龄疑惑,陛下是从哪句话里看出这些的?
他反复看了看饮酒诗,怎么看都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狂人在大放厥词啊!
李世民还在叹息:“玄龄啊,朕一直都错了!”
房玄龄腹诽,你错的多了,要不然魏征哪有工作可干,不过你自己意识到了可不容易啊!
他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反而反问一句:“陛下何错之有?”
李世民摇了摇头表示你别安慰了:“朕的这些儿子中,只有六郎是最懂事的,他不争不抢,这么多年一直在装模作样干些傻事,幸幸苦苦掩饰自己太过耀眼的才华,不让自己的风头改过太子,六郎辛苦了!”
房玄龄纳闷。
李世民拉过房玄龄:“你来看这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六郎这这孩子长大懂事了,他是在表明他无有夺嫡之心哪!如此好句,他也不在乎别的兄弟嫉妒他的才华!”
房玄龄一脸懵逼。
李世民不停,指着下一句:“你再看这句‘零落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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