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仲词显得万分尴尬,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差,再加上,他的专长是抓鬼抓妖,抓人真不在他的专长范围里,而且,这也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仲词默默往后退了退。
静观其变。
人打也打了,绑也绑了,现在退缩,显得怂,正好,在莫非哥哥面前表现表现,好让他知道什么叫贤内助。
打好了如意算盘,沈楚楚撞开岁憧,两步上前揪着赵毅的衣襟恶狠狠道:“那些姑娘被你藏在了哪里?还有,那个妖道又藏在哪里?你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打到你爹都识不得你了?!”
赵毅瞪着沈楚楚,愤怒的眼里略带诧异:“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听见没有!”无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后,他试图挣扎,可绑在身上的身子让他毫无办法,原先的愤怒变为惊慌,嘴里不断在重复:“我要回去,不能让妍儿一个人待在那里。”
不能让她一人待在那里,不能。
“快点放开我!!”
几近的怒吼,吓得沈楚楚退了退,瞧着那双泛红的眼睛,她咳了咳,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吼什么呀!你吓唬谁呀!妍儿?你妹妹?为什么不能让她一个待着,躺在那又跑不了。”
“你什么都不懂!”
沈楚楚道:“那你又懂什么?为了你的妹妹,你拿别人的七魄当做药引,你当真觉得她们都一文不值吗?她的病难道不能用其它法子来医治吗,非要用这法子?”
“没有了,现在什么法子都没有了,唯有这个法子。”
“什么?”
赵府的老爷赵成算是上京屈指可数的富商,人非善,但也不恶,他的夫人在生下赵妍没多久便去世了。
赵成把赵妍当做宝贝,而那个比赵妍大上几岁的赵毅对她更是万分疼爱。
赵妍从小身子便不好,几乎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姑娘,不多言,不喜闹,每日安安静静坐在窗棂前,对着铜镜,取出笔沾上胭脂在眉心轻点数下,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可她从未对自己的妆满意过。
就这样,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她的病不但一日不如一日,就连身上也渐渐出现了问题,从原先的红斑变为溃烂,手臂,唇下,甚至全身蔓延。
旁人也许无法体会她的心情,将屋内的铜镜全部摔碎,只要稍稍一动,全身如同火烧般疼痛,就连哭,都痛。
“好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会说这两个字,好痛。
赵毅不愿瞧见自己妹妹这副模样,但凡有法子,不管什么他都愿意试一试。
于是,他遇到了严伦。
在赵毅看来,严伦的要求并不算什么,只要能治好赵妍,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赵妍会跑出去寻死,一次没成,便有了第二次,在第三次时,她用一把匕首狠狠扎进自己的胸口,虽然很痛,但她却,因此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