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地牢。
刚刚一脚踩进来,顾白就皱了皱眉头。
拿着食盒的指节一紧,纤细的柳眉即使是皱着也有一丝别味的风情,要不是脖间那凸起明显的喉结,谁又能看出这是一位男娇娥呢?
地牢顾名思义,乃是在地下。
阴暗潮湿,幽深阴晦,狭窄的通道里,总有一股怎么也洗刷不掉的霉味。
顾白捏了捏鼻翼,强忍住嗓眼口那上涌的吐意。
他本是一富商之子,因打猎贪玩,被匪徒掳到了这清风寨上,赏赐给了二当家陈参。
别听陈参此名良顺,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恶匪。
身高五尺,大腹便便,行就五十之龄,特别喜好男风。
顾白从小便生的似女子般俏丽,一双眸媚的勾人心魄,自然被他收入房中。
即使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匪寨之中能保全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丈夫能屈能伸,咬咬牙,就当做是被狗咬了口去。
可谁知此人在床第之上还……!
“杂碎!人渣!”
顾白恨恨的骂着,那脸上那种“恨不得寝汝皮,食汝肉”的表情,完全不像他这种富家公子能发出来的。
显然是忍受了非人的折磨。
一念之此,顾白撑扶在走道两边长有青苔的石壁上,险些呕吐出来。
相比之下,地牢的恶劣环境反而没有那么令人作呕了。
“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输了输了!”
“我喝,唔……我喝……”
沿着通道走下去,两个酒醉醺醺的声音,愈来愈清晰。
是看守地牢的匪徒。
“给我开门!”
顾白微抬下巴,声音清冷,都不带正眼看他们。
这些清风寨的匪徒,哪个不是非奸即盗之辈?
坏事做尽,恶心至极!
顾白虽是二当家的房第玩物,但也不是这两个无名小卒惹得起的。
“嗯?哪个废物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爷爷我……”
其中一人大概是喝多了,口无遮拦,身旁的同伴赶紧拉住了他。
“顾公子,又来给囚徒们送饭啦?”
这人的语气动作就要客气的多了,只是一双贼眼总是在顾白的腰间小腹乱瞟。
“嗯。”
顾白点点头,对于这些匪徒肆无忌惮的打量,他早已习惯。
“还是公子有善心,要我说呀,这些山下抓上来的囚徒,就该让他们吃窝头!”贼眼男子打开牢门,奉承了几句。
“来,这是里面牢房的钥匙,顾公子你拿好。”
顾白接过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地牢深处走去。
“呸!他算个什么东西!”
待人走远了,那个之前被拉住的匪徒往顾白走过的地方啐了口唾沫。
“看看那身上穿的,天生就是挨压的货!”
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练功服,做了不少改动。
粗糙的白布换成了顺滑的丝绸,腰腹部的镶铁腰带,也变成了白丝缠绕,显得腰肢盈盈一握。
练功服本是方便练功之用,却在改动后,将顾白那姣好的身段,显露的一览无余。
一名看守匪徒色心大起的咽了咽口水,“娘的,二当家的品味就是好,这小公子看的老子都口干舌燥的!”
说完,还不解气的拿起酒坛大灌一口。
“只可惜啊,二当家玩弄人的手段可狠着嘞,要不等他老人家玩腻了,也好赏给咱哥俩耍耍。”
另一个人遗憾的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呵,等着吧,二当家玩过那么多小公子,他就没见哪个人能撑过三个月的!
想罢,许是觉得那些被二当家玩弄之死之人太过凄惨,匪徒不禁打了个寒颤。
“喝!咱兄弟俩继续喝!”
……
继续往地牢深处走去。
这里乃是清风寨关押那些特殊犯人的地方,大多能够被关押在此地的,都是江湖中的武道高手,甚至还有几个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师”!
一般人的体质,在地牢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根本活不了太久,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只有习武之人和那些修仙之人,他们的体质远超常人,才能在地牢的日益消磨下,侥幸活下命来,不过也是生不如死。
地牢中每一间牢房里面都布满了一道道铁索、镣锁,那些匪徒可不管你是否怕疼,直接铁索穿骨而过,锁死你的骨头!
这般下来,别说是武者,就算是仙师,也别想挣脱!
循着地牢里面的通道,顾白一路往深处走去,直到来到了地牢最深处,才停了下来。
这地牢虽说乃是关押的武道高手和修仙之人的地方,但是还是会有一些特殊情况。
比如说,此时这间地牢里面,只关押了一人,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喂,吃饭了。”
顾白看向牢房中男子,衣服虽然脏乱,在他的眼光下,却是看出其价值不菲——都是由上好的材料织就的。
他心中了然,怪不得今日山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说是昨夜在黑云城抓了头大肥羊!
光是身上的仙玉就有二百之多!
金银倒没有多少,却有三千两的银票在身!
“怪不得他们要把你关在这地牢深处呢。”
光是身上财务就有如此之多,清风寨的众人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绑票的机会。
“原来他们是怕你这只肥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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