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护士小玉进入,八点钟的时候毛朵儿从外面回到病房,然后,八点过五分她的身影第一次出现在屏幕上,之后录像中便再无一人的身影,直到凌晨两点三十五,出去的她再次返回病房。
那么问题来了,在七点五十分进去的小玉哪里去了?
当她自己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李姒乐的精神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以至于一向细致的她都没关注到其他东西。
“她没问题,她在凌晨两点五十的时候出了病房。”李姒乐走后冯恽也多次观看过这份录像,发现这个疑点也曾经向小玉发起过盘问,“她说她进入病房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睡,然后就睡着了,我猜是你干的。虽然她也纳闷,但一觉醒来一切还是如常,自己坐在椅子上,你躺在床上睡觉,毛朵儿守在你旁边,很正常,所以醒来后她就出了病房,那时快凌晨三点。你可以看监控,和她说的是一样。”
监控只能拍到廊道的画面,而病房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概都不清楚,“没有,我没有弄晕她。”
“李姒乐,你可能不会做这样的事,但shum可能做。”她可以打晕毛朵儿,为什么就不可能再弄晕一个人?毛朵儿可是亲眼看见是她打晕了她,她们两关系这么好,她不会冤枉她吧?“shum和你一样,文化水平很高,她甚至比你更聪明。”应该说她比她更狠,对一些简单的药物她肯定了解。
“我是在病房看见了小玉。”当时她在帮她整理床头的药物,“可是我在窗上看了几分钟花之后她就不见了,我以为她走了我才爬上床睡的觉。”
如果有外人在她会睡不着。
“这个她也跟我说了,她是去卫生间给你打扫卫生了。”她住的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卫生间门不是面对着床铺,坐在床上是看不到卫生间里面的,肯定是小玉进了卫生间,而李姒乐没看到,看完花一转身发现小玉不见了就以为她已经走了,一入睡进入深层睡眠另一个人格shum就蹦出,将先后出现在房间的小玉和毛朵儿两人都弄倒后再出房,“李姒乐,你不知道自己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有多恐怖。”
“我不是shum,shum也不是我。”去卫生间打扫卫生一点声音都没有?卫生间与她之间隔的是一堵墙和一扇门,又不是一座山,何况那座医院的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毛朵儿上完厕所关着门在那洗手的声音她在外面都听得到。
“对,你不是shum,shum也不是你,你们两个虽然是同一个身体,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你们有不同的思想和性格,你没有她的记忆,你不会知道她做了什么。”李姒乐是主人格,她不会有第二人格shum的记忆。
“她可能不是护士小玉。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来给你破案的,你有她没有她的电话?”她不是精神分裂,小玉的进出都是蒙着脸的,她和她不熟,从她进房只听她说过一句话,她都是凭借她身上着装和姓名牌来辨认她。
“我现在就在医院附近,你想做什么?”
“认准人,让她接我的电话,看着她,千万别让她挂我电话。”
冯恽真的帮她找来了小玉,小玉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含着一份小女孩的怯生生,“喂。”
“喂,护士小姐,是我。”
“是李姒乐李小姐吗?”
“是,原来你还记得我,光听声音就猜到是我。”李姒乐在那家医院待的时间不到二十四小时,和她相处的时间没超过五分钟,两人还都不是外向会说还的人,她们没有过什么交流。
小玉耳根涨红,“那是因为李姒乐小姐很漂亮。”
李姒乐笑着说:“谢谢,你也很漂亮,也很温柔,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护士,上次你送我的花很漂亮。”
没一个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好,小玉被她夸得乐滋滋的,加上她说话听着温和,两人年龄又相仿,一点点化去她的戒备与紧张,“什么?花?”
“就是我刚住院的那天晚上你放我窗上的那盆风信子,蓝色的,代表生命,你说祝我早日康复。”
“嗯……是的……蓝色……蓝色风信子代表生命,看来我的祝愿有效果,第二天你就出了院。”
李姒乐语气不再轻松,逐渐凝重起来,“护士小姐,我打算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
“那天你拿进来的根本就不是蓝色风信子,而是白色百合。”
那天的小玉拿了一盆百合进来就直接放在了窗上,没说要把花送给她,更没说过什么祝愿她早日康复的话。她喜欢花,是她被那盆花吸引主动走了过去,她是碰了那盆花之后才突然犯困想睡,而且她也不是因为身体康复正常出院,她是因被认定为是双重人格的嫌疑犯而被冯恽逮捕出院,祁以源在医院里大闹了一场才将她从冯恽手中强行带走,这些她都不知道吗?“你在作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