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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姒乐半梦半醒,只觉得脸上一阵酥麻,柔软温热,意识模模糊糊,“以源?”
祁以源以前从来不会在她进入睡乡之后还来吵她。
沉重感压迫而来,一股子酒味儿扑鼻,尝到酒的味道,炽热也侵袭着她,把她要呼吸的空气都喷得滚烫,她彻底清醒,确定果然是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你喝酒了?”
“嗯。”他低低地应着,轻咬着她的耳垂,嘴唇一路贴着她的肌肤。
李姒乐努力挣了挣,也是纹丝不能动,便索性放弃了抵抗,软趴趴地躺着,“今天不方便。”
她的双手全被他钳着压在两侧,完全被压制,这有点像被捆绑的砧板上的肉,今晚是宿在别人家,她的身体也确实不方便,若是平时还好,可是今天他满身烈酒的气味,她有些害怕。
祁以源全身火热,等到亲自验证之后声音一下子就紧了,“怎么提前来了?”
“不知道。”
李姒乐从小到大经期就没特别准时过,这几个月波动更是大,不过经期会受人情绪和生活习惯的影响,偶尔提前或推迟几天都正常,她倒觉得没什么。
祁以源翻身滚到了床上,静了一会儿,又黏过来将李姒乐搂到怀中,“姒乐,我想要你。”
“……”
李姒乐规规矩矩平躺着,“哦。”
“老婆,真的很想要。”
李姒乐想祁以源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像个孩子一样,连声音好像都软了,“下次吧。”
这种事求她也没用。
祁以源蹭着她,身上滚烫,像一坨热团团黏在她身上,“下次你得亲我。”
“……”李姒乐羞涩得脸上发烫,心想他一定是喝醉了,当真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哄,“好。”
“下次你得抱我。”
其实她抱还是抱过他,只不过每次都是被他主动拉着搭上去的而已,“好。”
静夜无声,祁以源的呼吸渐渐平平稳稳地喷在她的侧颈,李姒乐静望着天花板,一双眸子染上夜的深沉,“我们以前见过吗?”
祁以源良久没有回应,她还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他环着她的手臂又更加箍紧,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李姒乐,我恨你。”
竟然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她到底把他放在什么地方?
看来是见过了,李姒乐又问:“什么时候?”
在什么地方?又是怎样见的面?
“很多年前。”
已经有六年零两个月了,祁以源闭着眼睛,“你慢慢想吧。”
“那个……当初那个视频,是不是你删的?”
那个闫禹鹏来学校闹她的视频。
祁以源的声音懒懒的,“不是。”
不是?
他已经很倦了,伸长手臂扯了床头灯,然后往她身上再次一搭,“睡吧。”
视野一片漆黑,关掉的荧光灯还泛着幽幽的莹白,李姒乐似乎到了黎明交界处,思绪暗了又明了,有一丝曙光却又看不到旭日真正升起,也许黎明之后不是白天,是黑夜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