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龙英骸暗中插手,秦绍涟凭他的家世,至少不会糟糕到更坏,然而却有了龙英骸,见他信心满满的那副样子,恐怕就算秦绍涟有多硬的后台,也会被面前这个人一手拆毁。
她的目光透过他的肩膀,凝眸注视着他身后的警局的铁门,想要绕开他,却一只手臂被龙英骸箍住。
苏妖精意图挣脱,眼神冰冷地落在了他身上,对上他古井无波的眼眸,冷语道:“龙英骸,你别蛮不讲理,两年前起我们就已经离婚,而且我不欠你什么,你不要忘记当年你走的时候是怎么对我承诺的!”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我嫁你的第一天起就将噩梦驻扎在我生活里,你把我当成了李诗佳,我原谅你,那时我们就当作互不相欠。但若是秦绍涟有什么万一,龙英骸,我绝不会饶你!”
龙英骸身形一僵,握住她手臂的手愈加勒紧,表情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忽而,他的眼睛像是被熄灭的火光一般黯了下去辂。
他那年是怎么对她的?
虐待,囚禁,凌辱,强/暴,掠夺,甚至毁了她的相貌。
还有什么,比他对她更加残忍骊?
苏妖精怀里还抱着扬扬,不敢有太大动作,趁此时龙英骸出神之际,她趁机手腕稍稍用力,挣开了他的束缚,大步往警局走去。
龙英骸回过神,眉头紧紧凝起,重新走上前,直接将她抱起。
“喂!你干什么”
话还未落,龙英骸已经抱着她往车里走去,将她丢在了副驾驶座上,锁上车门,绕道驾驶座,不多时,兰博基尼疾速冲入公路,被车流淹没。
苏妖精气结,小扬扬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瞧了瞧,奶声奶气地发出不满的叹声:“爸比呢”
她安抚着儿子,压着声闷闷地对龙英骸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难道离开不了他了吗?”
“是。”
“当初你离开叶诀的时候,那么坚决,我以为你是个敢爱也敢放下的,怎么到了秦绍涟这,就变了?”
苏妖精冷笑:“你问的这个问题,也太没有水平了,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逻辑。”
龙英骸只是笑了笑。
她敛起笑意,语气变得清寒冰冷“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从后视镜里草草扫了她一眼,淡笑说:“强/奸未遂,公然性扰,被判五年刑,不可减刑。”
苏妖精骇然失色,面色苍白如纸,抚着扬扬脑袋的手也顿住了。
血液如凝固在身体中。
仿若末日的黑暗,苍诳的海啸遮天蔽日急骤滚来,萦绕在耳边的,是阴寒鸷猛的刺耳啼鸣。
黑雾蒙上了双眼,屏蔽了这个世界。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的环境并不是熟悉的秦绍涟家里,身边没有了心爱的男人,也没有孩子。
恐惧感如刚融化的冰水一般,撞击在她的心墙上。
她所在的房间,正是最早她和龙英骸结婚时住过的,这里曾有着她最大的噩梦。
苏妖精下意识想逃,深刻的记忆残忍地告诉她,她是畏惧龙英骸的,很怕,很怕
仿佛那旧岁月中的鞭痕刀伤,仍然刻印在她的身上。
不灭的痕迹,让她依旧心有余悸。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前的场景,记忆最终停滞在龙英骸说的话上。
秦绍涟,被判了五年刑
五年
苏妖精拉紧了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可是心冷,却又谁能温暖她?
秦绍涟。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苦涩地一笑。
好想他能像平日一样,抱着自己,蹭着她的耳廓,对她甜言蜜语。
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喜欢他熠熠闪烁、如天上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喜欢他孩子气的时候搂着她撒娇,也喜欢他蛮不讲理时亲吻着她嘴唇的霸道。
这些事都历历在目,却又眨眼之间,仿佛都从来没有发生过,时间又倒流到了两年多前她第一次踏入这个人间地狱。
安静得凄凄然。
苏妖精悄悄地走出房间,整个房子都如过去一样,死寂,无声。
扬扬,他在哪里?
她无声地踱步在空旷的廊道上,清冷的瞳眸凝在发着微微光亮的厨房门上。
下了一楼,苏妖精站在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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