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问。
“检查过了。”徐戡耸了耸肩,“一无所获。”
花崇眯起眼,将打火机换到另一只手上,“继续。”
徐戡点头,“徐玉娇的踝骨被钝器砸烂,脚、腿分离,凶器一是造成颅骨致命伤的家用榔头,一是用来剐眼捅耳的刀具。和面部的创伤一样,断肢处也没有生活反应,为死后造成。徐玉娇的衣物已拿去做理化检验,发现香油与罂粟残留。”
“罂粟?”曲值身子往前一倾。
“事发前2个小时,徐玉娇曾进食过火锅、串串香一类的食物。”徐戡道。
花崇看向技侦组组长袁昊,“马上调取13号晚上8点至次日清晨6点道桥路周边的监控。”
袁昊比花崇小几岁,生得五大三粗,像个中年糙爷们儿。但这糙爷们儿说起话来却有些姑娘家的矜持,低声道:“道桥路是富康区最乱的一条街道,早上我就带人去调过一回监控,你猜怎么着?”
“摄像头没几个能用?”花崇似乎并不意外。
“是啊!”袁昊横眉倒竖,“坏了也不上报,有的地方用的还是几年前就被淘汰的老摄像头。”
花崇拉开一张靠椅坐下,“先查。”
袁昊咧咧嘴,“好。”
徐戡又道:“死者被发现时,身上压着木板,右腿下面压着身份证和银行卡。痕检科已经查过了,凶手没有在这些物品上留下指纹与DNA。”
花崇顿了顿,目光飘向许戡,“现场被严重破坏,死者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能指向凶手的信息,所以目前暂时无法确定凶手特征,对吗?”
徐戡关掉红外指示灯,神态略显凝重,“是这样。”
“技侦组加个班,把13号晚上8点以后能调取的视频都过一遍。”花崇手中的打火机在桌上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曲值,你给大家分个组,一组继续在道桥路走访,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人不一定看不到;另一组查徐玉娇的社会关系,既然凶手很狡猾,什么线索也没留下,咱们就只好辛苦一点,从徐玉娇身上入手了。”
“另外。”他说着转向袁昊:“昊子,你亲自去一趟尚科路支行,调13号下班时间前后,银行以及周边公共监控的视频。”
众人迅速起身,徐戡收起投影幕布,一拉窗帘,初春的阳光懒洋洋地照亮整间会议室。
花崇没有立即离开,单手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打火机。
“在想什么?”徐戡伸了个懒腰,背身靠在桌沿上。
花崇在倾泄如注的阳光中闭起眼,眉间浮起浅浅的褶皱。
“这凶手的行为很矛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