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傲坐回椅子上,拿起放在最显眼位置的奏折翻开,一脸愁眉苦相。“朕只怕此事与闲王脱不了关系。”
张莽自信满满道:“闲王爷那边臣已派人紧盯着,不曾发觉任何风吹草动。”
陈子傲合上奏折沉默半晌,片刻之后又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你们要注意些,切不能遗漏任何消息。”
“是,臣等遵命。”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散黑夜,透过轻纱,暖暖地照在细润如温玉的侧颜。
光的临幸,佳人有察觉,微微蹙眉。只是稍稍一动,后背的刺痛如雷击瞬间蔓延全身,同时也警醒着她此刻并非在家中。
修长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在下一刻缓缓打开,露出漆黑如宝石般的瞳孔。接触光明那刻,皱眉,抬手遮挡,双眸透过指缝迷蒙地盯着窗外,“在这里竟然睡得这么安稳,难道龙气有镇压噩梦的力量?”
姜彬玉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刚打水进来的小丫头放下脸盆立刻过来扶住她,“姑娘慢些,让奴婢伺候您洗漱。”
姜彬玉抬眸,身着粉色宫装的小丫头不过豆蔻年华,眉清目秀,稚气未脱,犹如含苞待放的花儿,甚是讨喜。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坠儿。”小丫头甜甜笑了起来,浅浅梨涡荡漾,让人看了心情大好。
昨日因伤不曾擦洗身子,坠儿朝门外喊了一声,不过片刻,涌进几个公公抬着浴桶和热水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宫娥拿着换洗的衣裳。
待公公打满水离去后,坠儿和宫娥才小心翼翼帮她把衣裳褪去,用布巾擦洗她每一寸细嫩的肌肤。
“姑娘,这是皇上命人连夜赶制出来的华服,您看,多合身。”
迷离繁华蜀锦制成月白色广袖华服,将她衬托得美轮美奂,再加上坠儿手艺精湛,帮她梳了精致略像元宝髻的发样,插上几支华丽的珠钗,褪去素雅,仙气飘飘。
才穿戴完毕,门外小太监就进来告知姜修仪携带娘亲在外等候,她这才想起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私自见她。
姜彬玉火急燎原出到殿外,刚瞧见母亲和姜若语,余光就看见不远处帝王下早朝疾步而来的身影。
他一到,姜彬玉就拉着母亲一同跪下问安,“臣女/臣妇叩见万岁。”
“都起来吧。”龙袍加身,威武一生。陈子傲越过姜若语朝她而来,伸手扶她起身。
姜彬玉眸光稍抬,瞥见姜若语的神色带些落寞与狠戾,很快又一闪而过。
陈子傲并未放开她的手,而是小心翼翼地牵着她进到养心殿,姜若语和母亲紧跟其后。
母亲是农妇出身第一次进到皇宫,虽彷徨无措,但见自家孩子无名无分待在宫中彻夜未归,难免有些责备。
“玉儿,娘亲时常告诫你在哪都要给家里捎个信,怎就没把话放耳朵里?”
姜彬玉视线放在母亲面上,见她神色憔悴,想来昨夜担忧至极彻夜未眠。
“娘,女儿知错了。”姜彬玉愧疚,使劲挣脱束缚来到母亲面前撒娇,“昨夜星辰如梦,女儿一时贪玩才会如此,娘亲放心,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