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嗯。”
他转身欲走,背后的人叫住他:“盛朝。”
有点儿奇妙,盛朝心想,她从前几乎不叫他的名字,在西罗市却能一天听见两次。
“有事吗?”他停下来,硬邦邦地应声。
徐惊雨:“酒店的洗衣房在哪?”
“酒店里没有洗衣房……”盛朝解释,“他们的洗衣服务原先是外包出去的,接活的洗衣房暂停营业了。”
徐惊雨:“我要洗衣服。”
“你没有带换洗衣物吗?”他皱起眉头。
“带了几天的,”徐惊雨找理由,“隔离不是得要七天?再过两天会没衣服穿。”
盛朝沉默了好一会儿,委婉地开口:“隔离期间没有必要这么讲究卫生的。”
他们有隔离酒店住,条件已经够不错了。
特殊时期,一件衣服多穿几天,咋不行?
“……………我要洗衣服。”徐惊雨坚持,她现在看上去和胖子一样的无理取闹了。
或许换成别的防疫志愿者,她不会这般的为难人家,但面对盛朝她天然带着蛮横的底气。
何况,焦虑症犯了实在控制不住情绪。
脏衣服堆放在那里,如同墙角堆了煤炭,必须立刻挪走否则洁白的墙面会一同染上脏污的印记。
“你能给我弄点洗衣液和消毒液来吗?”
盛朝绷着脸,语气不耐:“你非要洗衣服?”
徐惊雨理直气壮点头:“不洗,睡不着觉。”
盛朝扫了她一眼,大跨步地离开。
她没有关门,反正他还会回来的。
徐惊雨开始在房间内来回地走动。
过了二十来分钟,盛朝重新出现,手拿消毒液、洗衣液内衣清洁剂以及橡胶手套和搓衣板。
“你的衣服在哪?”他面色不善地开口。
“卫生间。”徐惊雨下意识地答。
盛朝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卫生间。
不是………他进去干嘛?
徐惊雨跟过去,只见他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费劲巴拉地在防护服外面戴上橡胶手套。
凉水流速大,眨眼的功夫放了小半缸水,他把衣服泡进去打上一点洗衣液开始揉搓。
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无比。
徐惊雨:“我自己洗就可以。”
盛朝充耳不闻。
换下的还有她贴身衣物,怎好意思叫他洗?
“真的不用你洗。”徐惊雨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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