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的精神海,依旧刺骨得冷水凉不透那温热的精神丝。
——雄主?
——我一会可能会受伤,我会尽量降低伤害,你不用担心。你也不用管我,能跑就赶紧跑,我不会有事,知道了吗?
仇临心里一时间情绪难明,甜中夹着酸涩,好像有一只手从他心脏揪了喉咙,他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呢?
顾浲一脚将桌上的水杯踢向俄利斯,透明的水杯炸裂在俄利斯脚边,止住了俄利斯偷偷挪动的动作。
没时间拖延了,顾浲也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他用力捏了把仇临的手,不能让仇临受伤,他本就残疾,毒酒、体检折腾了这么久,他刚把仇临养出了一点血气,失了可惜。
而且仇临要是受伤,苦肉计就变成了奸计。
可就在顾浲抬手准备按下扳机的时候,他后手一紧,整个身子靠在了仇临的胸膛。
黑发雌虫把额头搭在顾浲的肩膀上,磁性的嗓音似乎带着笑,又很稀奇地泛着苦意,“安德洛会回来的。”
他说完一手蛇似的顺着顾浲举枪的手臂攀沿而上,食指一勾一阵蓄能声响起,大拇指抵着枪把,食指搭在枪上沿,中指压着顾浲按在扳机上的手指一个用力,嘭的一声,一枪将门打了个洞。
“把安德洛交出来。”
那枪激光几乎贴着络腮胡地脸射过去,直把他半边胡子都燎焦了。
络腮胡歪了歪嘴,感觉了一下那侧光秃秃的脸和下巴,心中暗骂,仇临果然是个反复无常的神经病。
但他们也不傻,“行啊,那公爵说的还算数吗?”
顾浲没想到仇临这一枪这么好使,想着也许是仇临征战多年,肯定比他这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公爵更能唬虫。
他心里松了口气,“算数。”
然而也就这么一时的松懈,让之后的顾浲险些吓死。
络腮胡看着仇临和顾浲嗤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上面繁育所的徽章和顾浲的名字赫然在列。
是顾浲丢失的那份病案。
“公爵,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不然这份文件我可就保存不住了。”
原来是他们偷了他的病案。
顾浲学着仇临的样子给枪充能,可星盗随便地把那病案往地上一扔,“别着急啊公爵阁下,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副本呢。”
顾浲咬了咬牙,但这病案到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流出去顶多也就是他被虫笑话笑话而已。
顾浲这个资深社畜,还怕被笑话吗。
他吐了口气,表现得越在乎越容易被拿捏,他耸了下肩,同样的无所谓,“那就希望你们能掌握好,靠这东西要挟我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