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顾浲甩了甩有些发昏的头,难道原主晕血?
他本想直接把仇临抱到床上,现在干脆在智脑上一点,召了个机器人帮他。他看了眼正被机器人扒衣服的仇临,转头走出了屋子。
他得去透透气。
夜深了,别墅里除了偶尔两个值守的仆从外,十分静谧。顾浲一路到了医疗室,直接把手伸到了一个机器人的肚子里。
淡蓝色的光包裹住他整只手,手掌上的鲜血逐渐汇聚成滴,脱离他的手掌向上流到了机器里。
机械的蓝光迎着顾浲蓝绿色的双眼,“血液分析。”
显示屏运转了片刻,很快就传出了两份报告,一份是血液,一份是特制镇定剂。
血液报告和第一军区总院给出的报告一致,仇临的致命伤主要是脊柱断裂和双腿的残疾,红色的诊断结果栏里清楚地写着暂无治疗方案,预计剩余生存时间三个月零七天。
而那份特制的镇定剂却有些不一样,复杂的顾浲也看不懂,但机器已经把里面本不应该存在的药物标了出来。
顾浲撇了下嘴,还真有虫害仇临。
顾浲靠在医疗床边,“我之前晕血吗?”
机器人很快答道:“数据库中并无您的晕血记录。”
与此同时,实在睡不着的戈迪克不知不觉走到了仇临房门外,正巧遇见机器人托着被血和药剂玷污的毛毯和针剂出来。戈迪克瞳孔一缩,当即给仇临发了个消息。
—将军!要给您送新的针剂吗?
等了片刻,就在戈迪克忍不住想破门而入的时候,仇临终于回他了。
—不用,回去。
—可是将军,不注射那个药就没法维持您现在的病态,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仇临躺在床上,离奇的婚姻、诡异的雄虫,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未知,而产生好奇和兴奋的情绪了。
他要陪顾浲好好玩玩。
顾浲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到床边看着那个躺得十分规矩的雌虫,看了两眼一把掀开被子,脱了军装只剩蕾丝婚服的身体展现在顾浲眼前。
暗光下的身躯虽然瘦,但带着一丝虚弱的残破美,惹虫蹂/躏。
与仇临白皙的上半身不同,他的两条腿布满伤疤,像是从锯齿里拖过一般。他腰侧横着一道三指宽的伤痕,伤痕微微凹陷,从胯骨一直隐没到后腰。
顾浲等了一会,也不见他醒来,叹了口气翻身上床,躺了一会又忍不住翻身给仇临盖好被子才又躺回去。
结果顾浲刚闭上眼,腰间突然一痒,背后传来仇临独特的,诱惑又危险的嗓音,“雄主,真的不要吗?”
顾浲按住他乱摸的手,刚才掀他被子他怎么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