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自打被从坑里捞出来后,他老子直接把他想要脚好了接着出去浪的念头给掐灭,简直可以称的上是痛心疾首:“你看你出去一趟回来,脚都不好使了。”
“……又不是脑子不好使。”
韩父一脸沧桑无奈叹息:“儿啊,我就只见你在吃喝玩乐上脑子灵光过。”
这无法反驳的大实话,让韩放心里有一瞬间微妙的复杂,继而又听他老子说:“你生日快到了。”
韩放嘴角一扯:“老规矩,我自己玩。”
韩父表示他的为难,“然而我已经把帖子发出去了。”
“那感情好。”韩放慢条斯理的道:“你跟老的玩,我和小的玩。”
“……”
这真的是言之有理的叫人无法反驳。
于是不管他老子怎么想,韩放已经就这么拍板定下了,但他依然被勒令没到生日前不许跑出去瞎浪。
于是百无聊赖的韩放只能在家里瞎折腾了。
某天韩父回家,一进门就听见他这糟心儿子扯着嗓子喊他:“老头——”
韩父不假思索的扔下公文包,抄起扫帚就直奔楼上,准备给他这不懂喊声爸来拍拍马屁的儿子一个此生难忘的教训。
一上楼,韩父就看见他这儿子杵在门外不知道干嘛,听见响动扭头看过来,登时脸色一变,“你想干嘛?”
韩父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在他穿着拖鞋缠着绷带虚浮着的右脚上一掠而过,心慈手软了那么一瞬间,大发慈悲的把扫帚一抛。
韩放听见他老子低沉有力地回答:“强身健体,从我做起。”
“……”韩放,“爸你真是老当益壮。”
韩父嘴角一扯,“喊我啥事?”
“我房间里的乌龟丢了。”
“活了那么久都没死,还怕丢。”
韩放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它们懒得死。”
韩父放弃跟他沟通,“怎么丢的?”
韩放叹了口气,转头示意他看房间,韩父这才发现里头一片狼藉乱七八糟,东西都被翻弄了出来,怪不得韩放得杵在外头,里头压根没法落脚。
原本缸里成双成对的两只乌龟,现在只有一只孤零零的在里头攀爬。
“我想看他们谁跑的快,谁知道一放地上我走个神的工夫都跑没影儿了。”韩放啧了声,“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灵活,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一只。”
韩父有些无语的撸起袖子,“等着,我给你找找。”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找着找着就演变成了大扫除,实在是把房间每个角落都给翻遍了都找不到,而他老子阴沉着脸看着里面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重新去外边把那把扫帚给捡了回来。
等把一干深埋在角落里的垃圾给不遗余力的挖出来,扫好以后,韩父摸了摸额角的汗,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心虚的望天看地的韩放:“儿啊,你这是睡觉还是睡垃圾?”
“……时间一久,不就这样了。”
韩父伸手往书柜一抹,一层厚厚的灰扑面而来,他低头神色不定的看着手掌上灰乎乎的一层,缓缓道:“你这不是时间一久,这分明是天长地久。”
韩放看着他老子慢悠悠的扛着扫帚下楼,眯着眼越瞧他背影越觉得像某个西游记里的人物。
房间被打扫的一片整洁,韩放环顾四周冷笑:“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眼神凶光毕露,吓得个别小生灵龟壳一抖缩回了壳里。
第二天韩父上楼一看,房间门没跟以往一样被追寻自由跟私人空间的儿子给紧紧关上,而是敞开着,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探头往里一望——
昨儿给收拾好的房间今儿又被掀的乱作一团,也不知道他这儿子脚都成这副模样了,怎么还能作得风生水起。
当他老子真的是每天都要头疼的不要不要的。
跟昨天相比不同的是,韩放这回把床都给挪开了,低头俯视着床板,乌龟缩在壳里紧紧地贴在床板里头,韩放很轻松的勾起它的尾巴把它拎起来冷笑:“挺能藏得啊,躲这里头,怪不得我他妈怎么找也找不到。”
说着还甩了一甩。
韩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目中儿子的人设竟然崩坏成了这副摸样,然而更过分的要求来了,韩放申请让他回家的时候买只兔子回来,直接表达了自己想看场龟兔赛跑的意愿。
韩父无力道,“你生日没几天就要到了,你安分点行不行?!行不行?!”
按照韩放的要求,他要特立独行的在船上举办生日,要一脚踩在船上对着大海,让狂风暴雨来得更激烈点,然而事实是,所谓的船是一艘只能摆着看看不能漂泊远方的船,所谓的大海就是一条脉脉小河,而他老子毫不留情的表示他敢做那么丢脸的事他就敢把他踹到水里,于是韩放只能失望的歇了那颗蠢蠢欲动的中二的内心。
帖子几乎宴请到了大部分的权贵,不为着韩放,韩父也得花心思弄气派些,然而他装点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毁于韩放插在入口门前的迎宾牌上。
彩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在黑夜里肆意闪烁它的魔性。
【欢迎来到我的金刚派对。】
韩父当时还是笑呵呵的一派斯文儒雅的模样,跟客人一派欣欣向荣美好发展的交谈着,没成想瞥见这玩意儿,脸色登时就变了,分分钟就想要暴露回本性逮住那臭小子,然而他现在只能默默咽下那口血虚伪着腔调:“我儿子比较调皮些。”
客人看着他那扭曲的脸色默默低下了头。
起先韩放一开始的打算,是想把船改造成变形金刚一样,别名变形钢船,被他老子毫不犹豫的给否决掉了。
“儿子,你见过哪艘船被钉的都是钢铁还不下沉的?”
“……”
只见韩父笑容和蔼的安抚完客人,扭头就拉下脸脚步走的是虎虎生威,跟拔萝卜一样把那迎宾牌一拔,尘土飞扬,端的是气壮山河的气势,然后就听见背后一声轻笑:“韩老爷真是宝刀未老啊。”
韩父眼皮也没抬的把牌子往后一扔,转身看着跟他斗了大半辈子还不死不休的冤家,眼神在他身后的乔奕裹着纱布的脑袋上一掠而过,心下闪现过一个念头,然而面上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尚:“老狐狸,又从哪儿搞来的请帖。”
乔尚笑眯眯的道:“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怎么能不过来碍你的眼呢。”
韩父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对方也不知道作的什么死,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讲的还真对,一般有什么宴会之类的,给了请帖准时赴约捣蛋,没给就想方设法去别人那里倒腾一份,总之最终目标就是惹他不痛快。
每次宴会都变成跟乔尚的撕逼独秀,韩父他也是心累。
然而现在韩父眯起眼警告道:“今儿我儿子生日,你可别作死。”
乔尚慢吞吞道:“所以我把我儿子带过来给你儿子玩啊。”
乔奕在他身后笑容不变:“伯父好。”
韩父:“……”
这一家子真的是一个两个都是变态!
乔奕没跟乔尚说他这伤是给韩放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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