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过是不满分成,想要独吞出海的利润罢了!澜沧船队已然向风峫山庄示弱,甘愿让利,你们还想要如何?难道要把整个船队都鲸吞而下才甘愿吗?你们风峫山庄想要自己组建船队,我这个潘家唯一的女儿,日后船队唯一的继承人嫁给你还不够吗?澜沧船队与风峫山庄合作多年,我父亲为风峫山庄兢兢业业出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怎么能如此过河拆桥?!”
老庄主端坐在主座上,神情莫测。
陶煜啧了一声,有些暴躁地甩着尾巴。这还有完没完?能不能快点敬了那杯酒,让他开吃?
樊鸿熙看着气氛剑拔弩张的大殿,目光依旧平淡。他察觉到陶煜的情绪,安抚地摸了摸烦躁的陶煜,把手指伸向陶煜嘴边,然后被陶煜一爪推开。
“干嘛?刚刚已经喝过了。”
樊鸿熙低头看了看在伤药下只剩两个发白坑洞的指尖,目光微柔,轻轻地和缓一笑,拿了桌上的一碟白雪桃放到陶煜面前,在心底轻声说:“吃吧。”
陶煜有些诧异地看了含笑的樊鸿熙一眼,哼了一声,张口一吸,一碟白雪桃全进了他的肚子里。
明风最后一点耐心彻底告罄,他黑沉着脸大步走向一旁的侍卫,“唰”一声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刀,锋锐的刀锋直指潘明秀,冷声说:“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潘明秀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与筑基八层的明风匹敌。她脸色一白,指节发白的手死死地握紧长鞭,依旧梗着脖子不肯离开。
“明风,把刀放下。”
一直安静旁观的碧兰上前几步,拉住就要挥刀冲过去的明风。她按下明风直指潘明秀的长刀,目光平静地看向死死瞪着她的潘明秀。
“潘姑娘是吧?关于你们潘家和澜沧船队,我这段时间也有所耳闻。”
潘明秀冷笑一声:“你懂什么?知道澜沧船队究竟有多庞大,知道我父亲为船队付出了多少吗?”
吞了一碟白雪桃,陶煜的情绪好了一些,安静地趴在樊鸿熙的怀里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碧兰微笑,鬓发间华丽的红宝石金凤和垂落的珠玉微微晃动。她说:“我是不太懂这些船队和出海的事务,所以我一直在学。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些关于潘家和澜沧船队的说法,也不知道潘姑娘是否听闻?”
不等潘明秀反应过来,碧兰继续说:“澜沧船队仗着自身势力,打着与风峫山庄有所关联的旗号,大肆搜刮小船队出海收获,收取高昂的上岸费。澜沧船队逼得无数小船队无法生存,只能解散后,又用极低的价格与走投无路的船工签订苛刻雇佣,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而你们潘家家主,在东海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简直败坏风峫山庄的名声。”
樊鸿熙微微皱眉,陶煜则嗤笑一声。
这种蠢货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