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掉落的花生米似的,一边捡起一些放回葫芦里,一边偷偷摸摸的含在嘴里吃了下去,他们真的无药可救了。
线人混在其中也摸了过来,他朝我微微一颔首,便特别积极的奔向角落里抠仙丹去了。
我一看机会难得,赶忙趴在地上跟着他后面挪动过去,趁乱将他引领到了那几个看不明白的字跟前。
他也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扭回头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远离我,到另一个角落里去了。
炼丹炉的烟雾熏得的我眼睛非常难受,我们几个干活的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二层的地面清理干净,那些偷吃了仙丹的瘾君子还没刚爬起来呢,鸦片的致幻效果就发挥出来了,几个人马上又睡倒在地上欲仙欲死的享受起来。
我的后颈感觉到小妖童的目光似乎在盯着我,只好也模仿了一把偷吃鬼,满地扑腾着旋转起来。
受伤的老爷子们像一具具尸体似的横列在台阶上,由林医生指挥着,被底层的青壮年奴隶一个个扛着走出了楼阁大门。我很想和林医生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谈那个什么少阳x君,便很主动的扑过去帮忙,意图混出这个被全天候监控的地方。
没想到线人也正有此意,我俩一块儿抓住了一个老头的胳膊,刚往下拖了两三级台阶,小妖童就一把将我们拦住了。
身为卧底新人,我心虚的要死,生怕他知道些什么,而他圆圆的脸蛋只是浅笑了一下,然后掏出一粒仙丹递给线人,然后一脚踏上了他的脸!
谁知后者一点儿也没发怒,反而满脸欣喜的接过了仙丹,低头亲吻了一下小妖童的袍子,边把仙丹丢进嘴里,边很陶醉的留下了眼泪。
靠,忍辱负重啊!
我的角度看的清楚,他把仙丹夹在了手缝里,曲意迎合是为了得到小妖童的信任。
奶奶个腿的,这样一个孩子居然嚣张成这样,如果他是徐福的子孙,那么他长大以后肯定又是一个昏君!赶紧的反了吧,反了吧!
线人从表演中回过神来,顶着脸上的脚印子,恢复了空洞的表情和我一起搀着老头子走出了大门。
大臣的模样应该是不常见的,很多扛着粮食袋的奴隶和几个游手好闲的半老徐娘都凑了过来。我感觉自己的军装被什么人拉扯了一下,但人太多也没有太在意,我们在人群中艰难的穿梭着,朝着一间档次略低的二层小楼挤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有人主动接应着我们的活儿,我被线人拉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
进去的时候,我还挺莫名其妙的,这屋里空空荡荡的,就剩一张低矮的小塌而已。可是线人踢开小塌,又掀开地上的席子,我才发现这儿藏了一间隐秘的暗门!
我跟着线人跳下去以后,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墙壁上挂了好几具干枯的尸体,他们的手脚都被紧紧的束缚着,身体上还有不少很粗的麻绳!
“在这里可以说话,你创造的机会不错,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和紧急的情况,就来这里。”那个亲切又难懂的方言腔从线人嘴里传了出来,这对于许久没听过人话的我来说,真是浑身舒坦!
我耸了耸肩,指着自己伤口还没愈合的喉咙,示意我现在还发不出声音。
“别急,林医生心里有数,你早晚有一天能开口说话的,现在先别用嗓子了,听我说就行。”
我点点头,正好上面的暗门又开了一次,林医生跳了下来。
“你挺狠的,有几个人骨头都断了。”他给我竖了个大拇指,“他们身体情况都很糟糕,按理说早该死了,偏偏还能剩下一口气。”
“我看到二层的那个名字了,蓬莱真正的主人是东王公!”线人回归到了正题上。
林医生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西王母。”
“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有两大系统:一为西域昆仑山系统,另一为东海蓬莱系统。”线人解释道,“西边的叫‘西王母’,东边这个本来有另一个名字,但是民间为了和西王母对应,就把他叫做‘东王公’了。”
平时都是我来给队员们讲述这些古籍中的故事,今儿个难得有机会听听别人是怎么从他们的角度讲述的。
“二层有个牌子,上面写了这几个字。”线人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蹲在地上刻画起来,我挺惊叹他的记忆力的,看那么一眼,就能把那些超级难写的字还原一遍。
“这上面写的是:‘东华紫府少阳帝君’,这就是东王公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