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给递了过去,也正好让他看到了她拳头上的斑驳血迹。
就更让他生气了,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把酒瓶子夺过,大手扯着她的小手,仔细看着伤口。
伤口并不大,也不严重,但胜在多,密密麻麻布满了指骨,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冒出来的点点鲜血,就非常惹眼。
祁晔肺都要气炸了,偷酒喝就算了,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他冷着脸,转身去找了医疗箱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拿着消毒过的镊子把藏在皮肉里的碎玻璃一个个挑出来,然后用酒精清洗,擦药,准备包扎。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她瘪着嘴,眼角噙着泪水,脸颊通红,小小的身子颤抖,抽抽搭搭地哭着。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他从来就没温柔过对谁,难不成是他力气太大了,弄疼小姑娘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指腹擦去她晶莹的泪水,哄着:“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我也不吓唬你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行不行?”
祁晔二十多年来,就没这么慌乱过,手足无措过。
她嘟着嘴,委屈地哼哼:“痛痛。”
“我不要擦擦。”
他顿时明白了,宠溺地哄着:“好好好,不擦药了,我给你包起来好不好?”
“给你打个漂亮的蝴蝶结要不要?”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点了点头,不再哭了。
祁晔只好找纱布把她手给包扎起来,到了最后,他忽然想起来他完全不会捆蝴蝶结啊!
然后无奈地拿出手机,现场千度搜索怎么扎蝴蝶结,试了十多次后,终于扎出来一个不错的蝴蝶结。
云锦抬手,看着手上圆圆胖胖的蝴蝶结,夸着:“好看!”
听到赞美,他顿时心花怒放,比拿下了成了千亿的合同单子还要开心。
大意了,他应该拿手机录下来的,以后循环播放才好!
祁晔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不好?”
他已经摸清楚了她醉酒后的性子,只要把她当做三岁小孩哄着就行了。
她睁着大眼睛,歪了歪头,很认真地说:“我不要,你是大坏蛋!”
“我要自己走过去!”
祁晔:“……”
用完他就骂坏蛋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喝醉了,走不过去,我抱你过去比较舒服。”
她气鼓鼓地争辩:“我才不会醉!”
然后她站起身子,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就要朝着大床走去。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视线模糊,放眼望去都是摇晃的重影,她眯着眼睛看了好几次都没看清楚,气急了娇嗔道:“都给我站好!不准再晃了!”
祁晔看到这一幕,笑得不能自已,被萌了一脸血。
就见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一路前进,可把站在后面的他的心脏吓坏好几次。
倔强的小家伙谁都不听,要是不让她自己走过去,还要生好大的气勒!
眼见她终于要到床边了,他都要松一口气了,然后她就左脚绊右脚,向前跌去。
祁晔大步一跨,连忙把人抓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落地的声响,两人都跌在地上了。
他在下面成了肉垫子,云锦在上面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浴袍,随着动作,就把他给扒干净了——
他赤裸着上半身,她坐在他的小腹上,迷迷瞪瞪地看着她,又纯又欲。